甚至有种健康得过分的味道。
“把血全都吸收了？”
江离扫视着他脚下的血池。
满满一大池血, 在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被他喝了个精光。
“正是。”
男人垫了垫脚尖，然后跳出了血池。
“不得不说，这个特异点真是太棒了，居然到处都充斥着英灵，对我来说，简直如同天国！”
他的脸上写满了满足和沉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离眯起了眼睛。
“不懂吗？我的意思是, 这个血池里储存了大量的英灵之血，那可都是品质极佳的血液啊, 对吸血鬼而言无疑是大补！”
罗亚笑了起来，谦虚中隐藏着得意。
那个血池正是他近两个月来的成果，觉醒之后意识到这里有大量的英灵，他大喜过望，便一次次地将他们掳过来，利用这个电脑空间催化觉醒。
而无论觉醒是成功还是失败，受肉的英灵们都会被他吸干血液，变成死徒为他所用。
“大部分的英灵都觉醒失败了，卡米拉和伊丽莎白算是运气比较好的，所以我就当成仆人使用了。”
罗亚看都不看地上的伊丽莎白，只是兀自笑着。
“反正也只是些虚幻的生命，向我献上他们的血,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虚幻？
死得其所？
这家伙在说什么？
“你觉得这里是特异点，所以就无差别袭击那些英灵吗？”
江离语气淡漠，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难道不是吗？”
罗亚满是不以为意地道。
“怎么，你很生气吗？莫非你是那种老好人，见不得别人受苦的类型？”
他完全恢复了一开始的从容。
之前的震撼、迷茫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戏谑之色。
稳了。
他如此想着。
“我是现实主义者, 如果吸血鬼吃人是一种阻止不了的现象，对于死去的人，我只会给予怜悯……”
江离目光微寒，漠然开口。
“但是，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对英灵们来说，这里绝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第二人生。”
诚然这个特异点存在着末路，对英灵们来说恐怕并不友好，但即便如此，也并非一无是处，这里的人生也绝非是虚幻和无意义的。
这个特异点，是能够让英灵们抹除遗憾的地方。
阿尔托莉雅从王的枷锁中解放，冲田总司从刽子手的命运中解放，源赖光获得了憧憬了一辈子却因为身份而永远得不到的儿女……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彻底抹杀了他们消除遗憾的机会，这才是让江离火大的地方。
或许也是因为在英灵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从前世的浑浑噩噩到现在的意气风发, 他抹除了前世的遗憾，站在了冲锋陷阵的最前列，由己夺人, 或许从本心上他就在期待着遗憾这种东西应该被弥补。
“罗亚，对这个特异点来说，你是不需要的东西。”
江离再次确信了这一点。
和苍崎橙子不同，罗亚这家伙的存在，会让这里已经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