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伤口流出来的血，和头发混杂在一起的触感。
“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卓西看到林千潼撞到头的瞬间，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但是终究还是收了回来，一屁股坐进柔软的沙发，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毯上的林千潼，冷声质问道。
怪不得，这段时间她会对自己这么主动。
怪不得，她会心甘情愿的陪在自己身边。
这段时间，她甚至不需要注射药物，心甘情愿的跟自己亲密。
他以为，是她终于对凌予峥死了心，终于明白了谁才是最适合她的选择，在跟她一起度假的时候，他甚至该死的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如果迎合自己，为的也只是另外一个男人。
见林千潼迟迟不说话，慕卓西又扬起了巴掌，却猛然间看到了桌角的血迹，高抬起的胳膊，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烦躁的一脚踢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摩擦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慕卓西脱掉自己的外套，用力一甩，扔到一旁的沙发里，然后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才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烦躁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抽完一支烟，慕卓西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蹲下身来，用手钳住林千潼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林千潼此刻也已经缓了过来，不过由于撞破了头，流了些血，所以神态有些困倦，声音也有些慵懒：“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话音一落，人已经被慕卓西从地上捏着肩膀拎了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林千潼也不吵闹，就那样颓废的瘫在沙发上，后脑勺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掉了几滴在地毯上。
“我对你不够好？你就那么看不惯我？你别忘了你们家是为什么举家逃到香港，就是因为凌家！”
慕卓西似乎是气极了，咬牙切齿的质问。
社团中人，最忌讳的就是背叛，如果是平时，是社团里的其他人，慕卓西早就让这个人彻底消失了，可偏偏面对这个女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心软。
他自认为看透了人性的丑恶，却从始至终，摸不透她的心。
林千潼的目光有些涣散，好半天，才将视线聚焦到了慕卓西的身上，慢条斯理地说：“一个是将我全家赶出a市的人，一个是在香港对我家人赶尽杀绝的人，你们不是都一样吗？谁比谁善良？谁比谁高贵？你们所有人都在追求权利，金钱地位，可我呢？我只能屈辱地活着，我平等的恨你们每一个人。”
林千潼说着说着，看着慕卓西眼泪就掉了下来。
“······”
慕卓西看着她的眼泪，原本的怒气消散了一些，没有吭声，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房间里寂静的可怕，只有烟头燃烧的声音，和时不时按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烟雾缭绕，当慕卓西把手上的烟蒂戳进烟灰缸，在此将手伸进烟盒的时候，原本还是一整盒的烟，已经变成了一个空盒子。
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分出眼来看了看躺在沙发另一端，一动不动的林千潼。
这一眼，却吓得他猛的站了起来。
“林千潼！”
慕卓西惊慌的拍了拍林千潼的脸蛋，虽然带着艳丽的妆容，可还是掩饰不住她现在脸色的惨白。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身体已经有些发冷，而在她头枕着的位置，已经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