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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丰见虞小怜噘着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多少有点心虚。
    虞小怜给的两本食谱,的确是让他挣不了不少钱,但他挣的多,花钱的地方也多。
    光是他这一路开店过来,就又花了十几万两出去。
    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一个招,来糊弄虞小怜。
    也不全是糊弄,这银票是货真价实的,是真的能取出来钱的,只不过一次只能取一张,一个月只能取一次。
    没办法,取的多了郑城的钱庄周转不过来。
    至于他手里的,他还有用。
    反正看虞小怜这春风得意的模样,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他就暂且借她的钱周转一下。
    这叫借鸡下蛋,郑元丰如是想。
    虞小怜知道这特殊银票的特殊用处后,狠狠的剜了一眼郑元丰,“我这儿还缺识字的掌柜呢,哪里有人借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银票收好,想着反正孙满金他们每半个月就去一趟郑城那边,到时候让他们给换了现银回来。
    但不是她信不着郑元丰,而是她知道,几个王爷内乱的时候,各个城镇的钱庄都不通存通兑了。
    所以,现在虞小怜只留下很少一部分银票,大部分都换成金锭子和银锭子了。
    那天在赌坊,她只押三千两,是因为她只有三千两银票,其他的都是沉甸甸的银锭子,不好当着孙满仓的面往出拿,而且那玩意儿死沉死沉的,虞小怜也不愿意折腾来折腾去的。
    “怜妹,愚兄从林州出发的时候,身边带了二十来个人,走到洛城就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将军了,这没兵没器的,仗还怎么打?
    你难道不想继续分红了?”郑元丰开始往虞小怜的软肋上戳。
    虞小怜的软肋=钱。
    虞小怜吧嗒一下嘴,“我身边真没有得用的,我用的都是我娘她娘家那边的亲戚,老的不认字,小的我还在培养中。”
    成年男人只有两个识字的,孙满金和孙满银。
    不过,这两个人她还得留着用呢!
    郑元丰无情嘲笑虞小怜,“你培养这些亲信可都够亲的了,都是亲戚呀?”
    虞小怜白了郑元丰一眼,“拉拔别人也是拉拔,我家亲戚都穷的很,我再不帮他们一把,他们啥时候能出头?
    再说我这作坊什么的,都是保密配方,外人我信不过。”
    郑元丰试图说服虞小怜的老思想,“那你这也太谨慎了,万一你的那些亲戚给你撂挑子,你岂不是一下子就无人可用了?
    还是说你那些亲戚的卖身契,都捏在你手里?”
    虞小怜摇头,“虽没有卖身契,但我信他们,他们不会。”
    郑元丰无奈的道,“亲戚往往是最不可信的,我宁愿信卖身契。
    要是有人胆敢有别的心思,我直接乱棍打死。
    亲戚要是犯错,你能拿他们怎么样?打不得,骂不得的,犯错你也得无条件原谅,多憋屈!”
    虞小怜沉默了。
    她觉得郑元丰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那依二哥的意思,我该怎么办?”虞小怜问。
    郑元丰打了哈哈,“我哪有什么意思,你都没人借给我,我没意思。”
    虞小怜白了郑元丰一眼,“你借人要干嘛?”
    郑元丰道,“我在城西盘了两间铺子,一间开钱庄,一间开当铺。
    不过我眼下手里没有可用之人,头年够呛能开业。
    你手里真的没人借我?”
    本以为郑元丰要开的是酒或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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