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孙氏每天都是煮粥,这米只要煮熟了,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所以,虞小怜决定每天再孙氏做饭之前,就将粥煮好,尽量不让孙氏碰这个米袋子。

    傍晚,虞小怜将药材翻了一遍,在孙氏回来之前,将粥煮好,又煮了三个鸭蛋和所有的鹌鹑蛋。

    虞小怜做好饭回到前院,就看见虞长福客气的将郝神婆,请进了他们屋里。

    郝神婆怎么来了?虞小怜好奇,跑去问正在编筐的虞长河。

    “好像是子书要考试了,你大伯娘想请郝婆子给鼓捣鼓捣。”

    啊,就是祈福的意思呗!

    虞小怜没想到他们这么迷信,连考试都要花钱找神婆帮忙。

    如果神婆真的管用,估计满大街都是状元了,谁还勤勤恳恳的种地呀?

    想着孙氏也没回来,虞小怜就蹲在虞长河旁边,帮他整理出大小长短差不多的柳条,顺便把柳叶撸掉。

    正撸着呢,突然一盆掺杂着符纸灰的水兜头浇下。

    虞小怜气炸了,回头见虞子义正拿着一个空木盆,生气大喊,“虞子义,你干什么?”

    虞子义见虞小怜浑身湿透,不觉得不妥,反而得意洋洋的道,“郝神婆说了,这符水辟邪,能克制家里一切不祥的东西,让我在家里每个角落都洒上点。我这一出来就看见你了,我觉得家里最大的不祥,就是你这个死丫头,当然要帮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一下,免得到时候妨碍我哥考童生。”

    “你哥要是考不上童生,是他没本事,关我啥事?我看你们一家子是疯了。”

    “实话跟你说,我娘花钱请人烧符水,就是给你准备的。三叔去年没考上秀才,就是你给克的,这回我哥要是再考不上,你看奶把不把你撵出去。”

    虞小怜没想到虞子义一个刚从学堂回来的读书人,也迷信这一套,而且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哪里像是受过教育的模样。

    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吧?

    虞小怜知道他们一家现下的安稳只是短暂的,等虞长玉要娶媳妇的时候,虞老太就会以家里没有房子为由,将虞长河一家赶出去。

    看起来,她应该早做打算了,毕竟他们一家被赶出来的时候,是个大冬天,又无处可去,迫不得已就去了邻村的孙氏娘家,但孙氏的娘家弟媳对他们非常不待见,他们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长达好几个月后,虞长河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盖了一个小草房。

    “呀,这怎么都浇小怜一个人的身上了,我不是叫你用柳条沾着,往东南西北四角洒吗?你这孩子咋没照办?”郝神婆出来一顿指责虞子义。

    “那……这祈福会不会不管用了啊?”曹氏看向郝神婆,“婶子,你再烧些符水吧?一会儿我一定在东南西北四角都洒上,我弄,不用这孩子了。这孩子干活毛躁,都洒小怜身上了。”

    又看向虞小怜,“小怜啊,你子义哥不是故意的啊,你快进屋去换身衣服去吧!”

    虞小怜无语,刚才虞子义都说了他就是故意的,现在就整这一出,有意思吗?

    想到虞子书后来还真的考上了童生,她就来气。

    虞长河护着虞小怜进了屋,“怜儿,咱们不和他们计较,我们怜儿才不是什么克星,爹捡到你的那天晚上,你脑袋旁边放着一个会发光的玉佩,照着你那个小脸啊,白玉莹莹的,像个仙童一样。”

    虞小怜在里屋换衣服,虞长河守在门口,又接着道,“只是可惜了那块玉佩了,被潘家那该死的给抢走了,都怪爹,都怪爹……”

    虞小怜匆忙换好衣服,就赶忙挑帘子出来,“爹,潘家当初打折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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