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邱平朗被家里人安顿到了兖州,原本以为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在那里呆着,不捣乱不惹祸,等到事态平稳了,手眼通天的邱大人就能再将他接回去,可没成想这个花花公子在兖州相中了一个青楼女子,还为她打死了人,而这个人又是当朝有权有势的武家的远亲,这样一来,邱家人没办法再将此事轻轻揭过,只能将邱平朗送去西北偏远地,只求保他一命。
按理说这样的人这辈子回京定然是无望了,自己不争气总惹麻烦,家里又添了两个弟弟,不缺人传宗接代,他这辈子基本上就交代在西北了。可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三年时间,这个人竟然能再次回京,还娶了个一心为她的媳妇,这让人上哪里说理去?
他竟然还活着?竟然还能回来?竟然还带着妻子跑来参加自己儿子的满月宴?
苏瑾瞪着眼睛看着邱夫人,嘴唇也有些不自主颤抖起来,心中虽已波涛汹涌,可想要说出口的质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此刻的苏瑜,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继续优雅地端茶杯,然后笑吟吟看着苏瑾的反应。此刻的她,突然表现出了难得的贴心,冲着邱夫人问出了苏瑾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夫君,可是去年初秋才从西北回的京?”
邱夫人已经被宸王妃苏瑾的反应给吓懵了,正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听见衡王妃的问话,这才惊慌失措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补充道,“夫君前去西北边陲历练多年,的确是去年才回的京。”
苏瑜冷哼一声,无情地拆穿了她,“历练?哼,别说的这么好听,他是越狱避祸!”
“衡王妃娘娘,没有的事,您是不是听错了……”邱夫人的脸色已经十分难堪了,她自然是知道夫君离家的原因的,可这种事情,自己如果承认了,那么自己想要让夫君巴结宸王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只不过邱夫人没有想到,苏瑜的目的就是想要让苏瑾难受,于是继续冷笑着戳穿邱夫人的话,“邱夫人是吧,你知道当初你家夫君是犯在谁的手上吗,他是犯在宸王殿下的手上!”
“什……什么?”邱夫人这一回是震惊了。这一刻,她的心态是崩溃的,心中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侥幸和期待全都付诸东流,她再也无心组织计谋,勉强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便扶着圆桌站了起来,冲着宸王妃苏瑾行了告退礼,抖着声音告辞,“娘娘,臣妇突……突然身体不适,先告辞了,还……还望娘娘见谅。”
苏瑾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并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回应。邱夫人见状,也不管礼数了,赶紧招呼手底下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就这点胆子,哼,真没意思。”苏瑜瞧着邱夫人的背影嗤之以鼻,她优雅放下手上的茶盅,斜眼看着苏瑾。
苏瑾也不去看她,只是保持着站立扶着圆桌的姿势发呆,也不坐下,也不说话,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苏瑜见没戏可看,撅了撅嘴,也站起身来,指着圆桌上剩下的五盏茶盅,轻蔑一笑,“啧啧,姐姐,这喜宴办的,哎……行了,妹妹今日要说的都说了,戏我也看够了,我也先回去了。”
苏瑜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