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知道秦娇娘在害怕,相比她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她害怕的缘故了,所以她不着急催问,只是又给她添了杯水,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下去。
秦娇娘又喝了两口水,这才缓上了这口气,继续说道,“谁知,那日梦蝶的话上午刚递上去,下午衡王妃就送了一个锦盒过去,里面是一只被扒了皮的……死猫……”
秦娇娘的声音越说越低,听得苏瑾也浑身不自在。
谁知,秦娇娘并没有说完,继续道,“那日正好我也在衡王府里,那只血淋淋的猫尸就躺在食盒里……它……它……唔……”秦娇娘说着说着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说得苏瑾眼前也浮现出了类似的画面。
怪不得把秦娇娘也吓成了这样,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事情。
这件事情实在蹊跷了,原本已经死掉的猫,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这只猫会吓唬樱桃,那么和樱桃同一天出生的小豹子,是不是也会被这只猫吓到?
难道说,苏瑜的目的,是这个?
一只在衡王府中死而复生的白猫,突然出现在宸王府后院之中,这只猫既不怕人,又喜爱和小孩子呆在一起,再加上从秦娇娘那里听来了这样的一个令人十分不适的谷氏,这些都让苏瑾不得不怀疑,这只突然从衡王府中跑来自己院子里的小白猫,是不是苏瑜给自己下的又一条毒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古代,经常会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会死于非命。特别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受了许多苦之后,苏瑾也开始警惕起来,特别是事情一旦与她的孩子们有了关系,她更是会小心翼翼,生怕当初小鱼儿被陷害的悲剧再次出现,如今的小豹子刚刚出生才一个月,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软,若是被歹人陷害,恐怕不说还手之力了,就是反应恐怕都反应不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苏瑾连忙命人将这只叫雪球的白猫用笼子关起来,为了让白猫安静,还特意将之前逗它的鱼干全部塞进了它的笼子里。做完这一切后,苏瑾又打发秦娇娘回去。然后才着急忙慌地带着小鱼儿去瞧瞧小豹子,直到亲眼看见小家伙正在摇床里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她将小鱼儿一并安排给乳母,自己则带着白猫去了前院的外书房,去找赵翊和张先生。
走在路上,苏瑾心里不停地将这几件事情来来回回的反复思索,越想心里越觉得害怕: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也算是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了,也见过了许多人和许多事,和自己从前的那个时代比起来,这个时代对于人们来说,都是艰难的,贫苦百姓的艰难在于生存,可有钱人的艰难,竟然还是在生存上,这真是无法说理。
从后院到前院外书房的这一条路,像是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苏瑾心急如焚地走在最前面,步伐快得可以生风,后面提着猫笼子的沐春几乎需要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她虽然追地有些辛苦,但是清楚苏瑾此刻的担忧,自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小跑着跟着。可饶是如此,苏瑾还是觉得这条路实在太长太长了,长得令人心里感到绝望。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苏瑾才走到外书房,看到外书房外那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