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这只鸽子像个训练又素的士兵,既配合又利落,看得苏瑾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啊!
张景渊徐徐展开手中的信笺,仔细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苏瑾站的位置,正好在张景渊身侧,他手上的那张细细窄窄的信笺上的内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急得她直跺脚,恨不得将张景渊手中的信笺直接抢过来瞧一瞧。此刻的她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直截了当地追问道,“张先生,这是谁来的信,信上写了什么?”
张景渊不打算隐瞒苏瑾,却也不打算将信笺给她看,便将信笺托在手上,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一捻,又将信笺恢复成了一个纸卷的模样,然后顺手塞进了自己宽大的袖中,转而笑着对苏瑾解答道,“这是子贤来的信,他跟随我父张天师去了南边替圣上天下巡视,如今刚得了圣令往启封城赶回来。之前我因宫中怪病之事,递去过信,这就是回信,我就在等这一封回信!”
苏瑾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又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张景渊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就听见院外传来了赵翊的声音。
“张先生,听说瑾儿来你这边了,她此刻还在这里吗?”赵翊边问边往里走,转过正堂的门,就瞧见了后院中的苏瑾和张景渊站在一起,顿时松了口气,和颜悦色地走了过来。
张景渊瞧见赵翊,十分恭敬地向他行礼,在旁边忙着煮茶的沐春也听见动静出来行礼,然后继续回到小厨房里,又往茶壶里加了一碗水,继续煮茶。就连一向眼比天高的青巳,瞧见赵翊过来了,都十分规矩地从窗边走过来,冲着赵翊行了个礼。
苏瑾这一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心中的疑惑急得直跳脚,如今答案都已经是临门一脚了,却硬生生被赵翊搅了局。苏瑾的心情十分差,自然没有给赵翊什么好脸色,她朝着赵翊瞪了一眼,然后也不去管他,反而继续追着张景渊问道,“你快说,写了什么?”
赵翊也不气恼,他立即听明白了苏瑾的意思,脸上也顿时写满了期待,冲着张景渊问道,“是天师那边有回信了吗?”
张景渊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他冲着赵翊又十分郑重地施了一礼,直截了当地说道,“还请殿下在圣上面前,替我引荐一下。”
“先生当真?”赵翊明显的一愣,然后面露喜色,忍不住感慨道,“那真是太好了,以先生的医术,宫中的怪病定然能被治愈。”
听着赵翊和张景渊的对话,苏瑾已经瞧出了些门道,既然他们之间的对话就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于是她也不再那么迫切地追着张景渊问他手中那封信的内容了,反而关心起张景渊和赵翊所提到了关于宫中怪病的事情。于是,为了不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又不想退下后什么都听不着,思索再三,苏瑾决定把自己隐形——她不再说话,反而缓缓坐在了池塘旁边的钓鱼位上,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路人,然后认真听了起来。
因为苏瑾的身份特殊,在场两人并不避讳,于是,张景渊沉吟片刻,答非所问地反问了一句,“殿下当真以为,这件事情只是简单的宫中出了一场怪病?”
“自然不是,”赵翊摇摇头,表情严肃,“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谋划,有所意图,只是本王暂且没有想到,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