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孟启的声音毕恭毕敬，“已经全部总结好，发到您邮箱了。”
“车牌号查到了吗？”厉沉急切的问到。
“没有，公司没人报这个车牌号的。”
“你和他们说清楚了没有上报的车牌不能进停车场的事了？”
“都说了。”孟启显然是一个个调查清的，“we公司的人也都由书特助报上了。”
“……”
事情显然和厉沉想的完全相悖，厉沉又磨起了牙，“我知道了，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厉沉又道了声谢，挂掉了电话。
已经知道了结果，再看孟启总结出来的表也没多大的意义。
厉沉虽然是这么想，但还无意之间的点开了手机上的邮箱软件，点开了文档看了几眼，随手一滑竟然滑到了书奈那一格——
书奈的车牌号后边是空的。
厉沉皱了眉，一抬头就看到进来的书奈：“孟启统计的表你没填？”
书奈推眼镜的动作一僵，不动声色的垂下胳膊：“填什么表，我又没车。”
她回国之后，在a市可就买了这一辆车代步，还是纪准买给她的。
她自己买的车还在路上，办的牌证下不来，难道还要她把现在唯一的，还是被厉沉拍到过的车牌号送上门去？
她又不傻。
“你没车？”纪准显然怀疑起来，提高了声音，“那你平常都是……”
“——哦。”书奈怕他脑子清醒想到什么，先一步打断他的思路，“租的。”
对上厉沉明显疑惑的目光，书奈耸了耸肩：“我赚的又不多，哪儿来的钱买车？”
“……”厉沉闭了嘴，又想到了什么，再度质疑出声，“你今天还说开车来医院的。”
“我虚荣。”书奈面不改色，装模作样的苦笑一声，“我不想让别人嘲笑我没车。”
“……”
厉沉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总觉得书奈哪句话似乎不对的样子，但是又想不明白是哪一点。
然而看到书奈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厉沉又闭上嘴，干巴巴的说：“没人嘲笑你。”
“是么？”书奈缓缓低头，眸中闪烁的光被笨拙的黑框眼镜全数遮挡住，“谢谢你愿意安慰我。”
厉沉总觉得哪点儿不对。
不对劲的点儿不在于车牌号，而是书奈。
先前书奈还和他怼的有来有往，提了车，现在又是满脸的落寞，就连厉沉都像是被胶水封住嘴了似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谴责的话来。
连厉沉自己都没发现，他潜移默化的被书奈转移掉了注意力。
拿了药回去的时候，书奈本来是想趁机自己打车回去，抬头正要和厉沉说一声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花坛阴影里的祁玉。
书奈看到他之后就不禁多看了几眼。
厉沉趁这个时候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朝书奈喇叭：“——上车啊。”
书奈收回实现：“不用了，我……”
“——什么就不用了。”厉沉横着眉，似乎又想跟书奈说狠话，想到书奈之前的表情又咽了回去，“你上车，我送你。”
他似乎还是怕书奈反悔似的，伸手一把抢过了书奈的包。
书奈“诶”了一声，正要拿回来，就看到祁玉站了起来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