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衍大脑无声的“嗡”了一下，几乎是有些慌忙的转移开视线。
黑是肉色丝袜之外的打底裤的黑，黑之中又有一些更深的，似乎被什么液体浸湿的黑，还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大脑一片空白之后，第一个念头是，难怪书奈刚刚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第二个念头……
“厉总，快上来吧！”上边儿那群人又喊。
于是厉之衍第二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出现就被打了回去。
厉之衍一直有健身，这点儿高度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手一撑就爬了上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有些抖，明明碰上的是地面，通往大脑的触觉却在提醒他方才摸在书奈腿上那种幼滑的触感……
直到上来之后才发现周围不仅仅是这些电梯的维修工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人过来。
书奈倒觉得他们围过来才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不喜欢吃瓜呢？
况且还是自家大老板陷进失事电梯的瓜，想想就好看。
她被拉上来之后，原本是想过去接应一下厉之衍的，没等她过去，就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双手扯了她一下，接着又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双手推了她一下。
于是才睡醒还脚软的书奈直接被这两下带出了人群之外。
她都愣了。
只见那群人把她排出来之后，立刻就又凑成堆的围了上去——
听动静是厉之衍从里边儿出来了。
像她出来那会儿几乎是狗爬出来的，不知道厉之衍出场的时候会不会是一个超级英雄落地的姿势出场的？
那样才酷。
书奈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她腰间还系着厉之衍的外套，眼看是不可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进去了，思索了一下只得先折回办公室，先换身衣服再把手机充上电再说。
和书奈想象的差不多——
厉之衍虽然不是以一个超级英雄落地的姿势出来的，但是出来的姿势配上他那张冷静清隽的俊脸让人见了不得不夸一个酷字。
唯独一点——
“厉总怎么好像流鼻血了？”围观在最里边儿那圈的一个人疑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身侧的人立刻看过去，也跟着疑惑：“就是流鼻血了！厉总这是怎么了？”
“……”
这边儿人嘟嘟囔囔的声音嗡嗡的，厉之衍不可能听不到，只是那群人声音都压得太低，他没听出来是在说什么，只拧了眉侧目横扫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哪边儿嗡嗡的声音就更大了，还伴随着几声惊呼。
厉之衍这次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句——“厉总流鼻血了，你们谁有纸？！”
“……”
他还不如不转头。
人群噪杂之中，一个矮小的驼色身影挤到了厉之衍面前，满脸关切，正要说话，堵了一路的话就又被堵回嘴里：“厉总，您流鼻血啦？！”
不小的声音直接穿破整个人群。
厉之衍：“……”
死亡。
冯娜慌忙去身上翻纸巾，翻到之后立刻递给厉之衍，焦急道：“厉总，您快擦擦，怎么还流鼻血了呢？？”
“……”厉之衍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目光触及到周围厉氏全员看过来的视线，他顿了顿，“下边儿……缺氧。”
嗓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