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显先是一口咬定这个摆件是一块料做出来的，被揭穿后又不住嘴地解释：这没什么不好的。要是不仔细看，看不出痕迹来。
顾客说：看不出来也不好。不是原配，觉得不舒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付觉得这句话很有寓意，私下里用心体会了一下，但那个时候并没体会出什么意思来。
后来，等到老付因病坐着轮椅被黄亚珍推着外出望风的时候，老付才有了一点原配舒服的感觉。
人很复杂，也很奇怪。自己都了解不了自己，就更别提了解别人了。
第二节 树欲静可是风不答应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是人为的辩证法；“官场得意，情场也得意”，也是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至于“情场失意，官场也失意”，也还是可以理解的。
在老付同志的身上，既然能发生连续两次被馅饼砸中的奇迹，也会出现令人啼笑皆非的被天上掉下来的未爆炸的消箭弹划伤的奇谈。
因为极其偶然因素，老付成了处级干部，从而被戏称为“无知少男”，这是有点儿难听。但多年的机关生活，让自尊心很强的老付变化很大，不能说没脸没皮，但脸皮也比以前厚了几寸。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作弄和嘲讽，心安理得地做着处长工作，还得意地想：就是难听你们也没被轮上叫，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老付虽然与世无争，默默无闻，不得罪人，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但是，老付毕竟占着一个正处的位置，影响别人进步。再说，老付同志除了关心爱护本处室的同志之外，其他方面做的并不够好。比如和上级的关系处理得就不如行政办公室好。
人家行政办的头头逢年过节就给上级领导送礼物，使得行政办的同志在上级领导面前混的个个脸熟，为以后选拔后备干部留下很好的印象。可老付不会这样做，这就影响本处室各位同志的提干晋升。再是老付同志的工作开拓精神不够，只看眼前的一摊工作，不经常下基层调研。
下基层调研的好处多多呀，顿顿大吃大喝不说，就是当地的土特产那都是大城市里买不到的，比如溜达鸡下的笨鸡蛋，既没苏丹红，也没催生剂，“有机且大且香”（某科学家的鉴定语）；还有农民自己家养的绿色猪，没有瘦肉精，没有垃圾油，那肉味、口感就是不一样，都能让不爱吃猪肉的朋友爱吃，还有，还有……，可是老付很少组织这样大规模的调研活动，这是脱离群众，脱离基层。
处里的副处长们在享受了一个阶段的老付处长春风化雨式的管理之后，还觉得不满足，又起了别的心眼。他们从全处工作出发，决定向上级反映一下，把老付同志从处长的位置上请下来，换个新处长，使工作有个新起色。
老付所在处室的副处长太多，怕大家记不住，且以abcdefg代表各个副处长。
最近媒体比较频繁使用的一个词是“减副”，就是减少副职。这是一个多么英明的正确的伟大的决定，但就怕越减越多。
老付他们机关就是在一次精简改革中，由原来的一个局长、七个副局长八个局级干部组成的领导班子“减少”为一个局长、一个书记、一个纪委书记、一个工会主席、一个党派副局长、六个副局长组成的十一人领导班子，比原来反倒多出三位，连带着专职司机也多了三位。所以，老百姓多么希望“减副”是“减去”而不是“捡起”，真的达到减负的作用。
工作上相当有魄力、有能力、有水平的a、b副处长一同开始“倒付”行动。各自理由充分。a副处长觉得老付处理上下级关系太“死性”，不利于以后全处工作的多方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