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在油老板对面坐下,抬眼看油老板怀里的孩子,想比一比谁怀里的孩子年轻。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煤老板觉得油老板怀里的孩子有些眼熟。
他有仔细端详了一下,终于看出一点门道来,这孩子的右耳朵上,长了一个小栓马桩,这不是和我的女儿一样吗?
那油老板怀里的孩子,不是别人,真就是煤老板的孩子。是煤老板的大老婆的?不是,肯定不是大老婆、是老二?也可能是小三生的女儿。掐指算起来今年还不到二十岁。
确认之后,煤老板煤颜大怒,跨过眼前的玻璃茶几,冲到油老板面前,一把把自己的闺女从油老板的怀里拉出来,举起挖过煤炭的黑手,给了油老板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
“你他妈的不是人,怎么和我女儿胡搞?”
满屋子的人顿时惊讶、紧张起来,生怕发生一场枪林弹雨的恶战。
油老板看着一脸黢黑的煤老板,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像十八棵油松那样镇静挺立。
他慢悠悠地把煤老板带来的孩子拉倒自己身边,对煤老板还以颜色:你怀里抱的不也是别人家的闺女嘛!你还他妈的还装什么干净?!
……
回家后,煤老板紧急召集分散在这个城市东南西北各个角落里的老大老二老三开会。煤老板的邀请让这几位老夫人颇感纳闷:这老死头子这么长时间不着面了,这突然回来了,还要集合开会?
吹风会上,煤老板确认了这个刚刚十九岁的六女儿是三夫人所生。
煤老板哼哼教育这几位夫人要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如果再出现孩子“出外打工”这种情况,他就拒绝支付生活费。
事情过后,煤老板和自己的六女儿(简称小六)谈心:贝贝,咱家里也不缺钱花呀,你怎么能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呢?
(煤老板离开这个老婆的时候,一次性支付几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和抚养费,再咋地也不论到小六今天干这样的买卖呀。)
人家闺女说了:“老煤头儿,”她不叫他爸,直接叫老头儿。“你几年没来看我了?”
煤老板心算,几年了,我也记不得了。
小六摆弄着五彩缤纷的画指甲,眼睛不看煤老板一眼:“我呢,倒是不缺钱花,可就觉得吧光花钱不刺激,所以想干点刺激的,所以就和这个油老板混上了。不图他的钱,就愿意跟他混。起码还有个爸爸带我玩,是吧?”
听了这话,煤老板恨不得买块高档豆腐当场撞死。
老付由这个故事联想到小丽,如果小丽的事是真事,那他们还能活下去吗?老付这样想着,连死的心都有。
危机时刻,刻不容缓。
第二天,老付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局长办公室。(老付这阶段在局里参加积极性教育活动的总结验收,没怎么往乡下跑。)
局长今天上午有会,不在。老付心里犯嘀咕。但愿局长今天中午是工作餐,不能外出去酒店吃饭,没有和别人见面的机会。
老付这就外行了,就是不是就餐的休息时间,领导仍然可以会见朋友啊。
下午,老付又去局长办公室,还是锁门。这把老付急的,说他像热过上的蚂蚁一点都不过分。
别的处长纳闷了:这郑局长也不分管老付的工作呀,老付也没啥向郑局长请示的工作呀,今天怎么不停地往局长办公室出溜呢?这小子有什么秘密?
到了晚上下班,还是没等来局长。老付忐忑不安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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