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对。”他用另一只手圈过她的肩,将她拥进怀里。“玩摔角。不过显然我力气比你大多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玩摔角。”她秀巧的黛眉轻轻皱了一下。“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是摔角。”
“摔角就是两个人互拉扯对方的身子,直到将对方摔倒,那个人就赢了。”
“你想摔我吗?”
他摇了半个头,蓦然想起她看不见。“我怎会对姑娘下手?”最后,他说。
“那你还捉着我不放?”
“因为你想玩,我只好陪你玩啊!”
搞了半天,牛头对上马嘴去了。她眨眨眼,唇角微勾。“谢谢,但我现在不想玩了,可以麻烦你放手吗?”
“呃……”他迟疑了一会儿。“你确定不想玩?”
“是的。”
“再玩-会儿嘛!”她的身体好软,舒服得让他好想一口咬下。但随意咬人是野蛮的,只好抱一下聊堪慰藉。
“是你想玩吧!”她终于知道了。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记得是她起的头。
可她摇头了。
他好哀怨地叹了口长气。“好吧!不玩了。”虽然好不舍,但更不想看她发火,只得松手。
她得了自由,却有些失落,其实他的胸怀倚偎起来很舒服,她会要求结束只有一个原因——怕那不是她能长远拥有的,索性别开始。
“配制解药难不难?”她转移话题。
“很简单,只要知道当初错用的药草就好。”
“若不知道呢?”
“这就有些难了,但也难不倒我。”他很有把握。“我可以去你当日受伤的地方走走瞧瞧,总会寻出一丝线索,再依此配药即可。”
她低下头,好半晌,轻吐言。“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惯常去采野菜的那座山,上个月发生大火,整座山头都烧光了。”
“什么?”他脑子一时无法反应。
“火烧山,把什么线索都烧掉了。”她重复一遍。
“什么?”他跳起来,叫得好大声。
她叹了一口好长好长的气。“这就是说,你也没办法帮我治眼睛了?”
他附和她,也喟了好大一声。“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运功逼毒。”
“那难不难?”
“对我不难。”顶多费些气力,他年轻力壮撑得住。“不过对你就不一定了。”
“怎么说?”
“在我为你运功的时候,咱俩中间不能有任何隔阂。”
“这有何难?”她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
“你没听懂,不能有任何隔阂,就表示我们连衣服都不能穿,得袒裎相对。”
“什么?”换她叫了。
很好,他有些满足,不能总是他独自又喜又怒、且惊且慌,而她冷静如冰吧?偶尔让她陪着他一起失控一下,感觉挺美的。
他笑得好快乐,庆幸她看不见,否则非气炸不可。
第三章
“安伯,你觉得云哥怎么样?”匡云西已经加入大杂院的生活十天了,印秋芙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他为她运功逼毒。
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要袒裎相对?光想就头皮发麻。
“姑爷人很好啊!”就是秦冰丫头人很过分,什么都要管,不知将他这个三朝元老总管置于何地。而更呕的是,她说的话还句句有理,现在那些年轻小伙子都以她马首是瞻,安伯是越来越没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