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西来了兴趣，口气缓和下来，问道：“什么问题？”
“嗯，是这样的。我发现攻击我们的黑客来自于广州。”郭俊霞试探地看着雨西。
“来自广州，怎么样呢？”雨西问。
“嗯，——听同事说，赵小娟离职后去了广州。”郭俊霞的眼神闪烁着。
赵小娟的名字突然进入她的脑海，雨西的脑子轰地一下子蒙了。又是那亲爱的小娟吗，你为什么阴魂不散呢，刚刚淡忘的痛苦一下子抓住了雨西。雨西扶住栏杆，望向远处。那里有我要的答案吗？
徐徐微风吹过，雨西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雨西又觉得不太对劲儿，她转身问郭俊霞：“你有证据吗？”
郭俊霞说：“没有证据。但是，从前的一件事我有证据。”
“什么事？”雨西的心又被吊起来。
“我来公司后，听说有人给公司发过匿名邮件，说质量部餐费的事。我曾经在服务器上找到记录，发现那个发件人地址曾经给赵小娟发过邮件，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项目总结。”郭俊霞看到雨西惊讶的神情，得意地继续说下去了。
“这就证明，那个邮件地址要么是赵小娟本人的，要么跟她有关系。我还曾经调出过她的聊天记录，她和软件公司副总柳如月曾说起你……”
雨西的心里翻江倒海，不远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翻滚。她当初极力回避的答案，竟然这样戏剧性地得到了。看到郭俊霞露脸上胜利的神色，雨西心下骂道：“他妈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还等着我夸奖啊！”
雨西冷冷地说：“够了！郭俊霞，那件事发生在你来公司之前，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拜托，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自作主张的傻事了！另外，网页被黑，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某人做的，就不要巴巴地跑来向我报喜。”
郭俊霞脸上挂不住了，辩解道：“宋总，我只是实话实说。您要想知道实情，就需要谏臣，我愿意做您的段征。”
雨西听了更生气，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下属。“郭俊霞啊郭俊霞，你还把自己比作段征。我看你倒是有点儿像杨修，杨修怎么死的知道吧！你要是少揣摩一点儿我的心思，事故也不会发生了！”
郭俊霞极为受伤，“我上周已安排了信息安全策略的更改，可是小张没做完。”没等郭俊霞说完，雨西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的训斥。“郭俊霞，你记住，你下属的错就是你的错。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推卸责任非常可耻！”
“我的错，就是找了你这个人！”雨西真是气急了，这话脱口而出之前，她已迅速打定主意让郭俊霞走人了。
雨西摔门而去。
对于自尊心稍强的人来讲，郭俊霞早应自动提出离职了，这是雨西的期望。可是郭俊霞却老实了起来，每天规规矩矩地给她发工作汇报，把部门彻底地整顿了一番。
第5章 生活如戏（1）
周一早晨，全公司的干部黑压压地一片，聚在公司会议室开例会。最近市场形势比较紧张，周总正在讲公司产品策略，郭俊霞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周总对郭俊霞的厌恶全然写在脸上。周总对违反纪律的人一向深恶痛绝，公司几个干部还曾被周总当众训斥过。或许周总今天不想耽误时间，或许是认为郭俊霞不值得他浪费口舌，周总没有当众发作，继续讲了下去。郭俊霞赶紧收起电话，溜出会议室。在那个时刻，她刚刚走出办公室，身后的玻璃门半关未关时，她通话的声音响起来了。
“哦，是恒基伟业啊，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哦，哦——，对不起呀，我现在没有换工作的兴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