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问题不大。”
苏凡摆摆手。
“他是老人，也是你爹的人，这么多年安守本分，我觉得咱们还是把重点放在董青的身上。”
“有道理，我确实从穆春峰身上得到了更重要的信息。”
“啊？”
苏凡愣了一下，有些诧异。
“穆春峰骗我了？”
“那倒没有，他只是没有全说而已。”
苏凡听罢，顿时来了兴趣。
“他跟你说了什么？”
“董青为什么迟迟没有修补天道漏洞的原因。”
“是什么？”
“天道之力。”
“啥意思？我不太懂。”
苏凡吓了一跳。
“为了弥补修真界无法飞升的漏洞，董青通过鬼界，引渡那些原本可以飞升仙界的渡劫期修士魂魄来到仙界飞升，他从中发现了天道之力。”
“天道之力……是什么？”
“天道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也是这个世界的秩序，负责制定规则，主导一切。”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苏凡挠了挠头。
仔细想来，自己这一路走来，不停在被天道针对。
从最开始的雷劫，天命之子王凌，无法渡劫飞升，境界不增反减。
到后来的自己强登仙界，仙界直接坠落，与下界混为一团。
无时无刻，处处都在掣肘自己。
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但这种处处被人算计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
“但是天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力量存在吗？”
“肯定是有的。”
冥帝十分笃定。
“冥界的古籍中就有记载，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冥炎这种冥界特有的火焰，其实就是天道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自冥界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冥炎不可能凭空出现，自然是天道赋予冥界的特殊力量。
“董青在修补天道漏洞的时候，发现了天道之力，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处理，一直在参悟，而穆春峰之所以被董青重用，就是因为他是修真界的魂魄，可以更好帮董青收集这些天道之力。”
“诶……无双，你稍等一下。”
苏凡有些听不明白了。
“虽然董青钻了空子，但是他也没干什么坏事，无非就是感悟了一下天道，想要变强而已，当然，我没有给他开脱的意思，我就是问问，而且现在滞灵时代不是也已经结束了吗？”
冥帝沉默了一会，看着苏凡的脸，苦笑了一声。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苏凡：“……”
“这种扰乱秩序的天道之力乃是旁门左道，不仅会让董青走火入魔的，也会影响仙界的其他人，更重要的是……董青他想重新打开一个漏洞，一个可以让他尽情参悟天道之力的漏洞。”
苏凡：“！！！”
“天道是有自我修复的能力的，滞灵时代这种漏洞，影响其实不大就算董青不出手，天道也有能力自愈。”
听到这里，苏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是说，董青为了能更多地感悟泄露出的天道之力，不但没有修补天道的漏洞，而是一直在扩大？”
“他还不敢这么做，也没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