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谈吗?”
依稀仿佛是故作轻松的声音:“怎么会?你谈。聊天而已。”
“他好像跟很多女孩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哦?我看那些女孩子很尊敬他,把他当大哥、老师一般的敬爱。那时我跟他们偶遇,好像是因为几个女孩子为了引起耿先生注意,而故意让小混混找麻烦的样子。我听卓特助说耿先生建立了一些私人慈善机构,专门帮助少女、儿童的。他真是了不起呢。”
“嗯,大概吧。”
梁霞衣忍不住问:
“经理,你不晓得耿先生在花莲做什么吗?”
孟红歌略显尴尬的别开头,淡道:
“我不过问,知道不是做坏事就成了。”
“你不问,然后耿先生也从不说的吗?”哇!这对夫妻问题大了。
“我们……彼此信任。”她有些艰涩的说着。不过这确是事实,做了两年夫妻,虽然聚少离多,可彼此是信任的。
梁霞衣摇头。
“有时候这种“信任”几乎是“冷漠”的同义词耶。经理,你不认为当你完全了解、也明白另一半的工作内容、来往朋友之后,才能付诸于信任,也才有资格这么说吗?若一切都没有,那就不能这么说啦。很多夫妻都错把漠不关心当信任,结果任由问题滋生而不去试图解决,难怪离婚率居高不下。”
“你好像挺有研究?”孟红歌轻笑,不管心中有无因为她的话而受影响,至少表面上是随意轻松的。
“我有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了呀,还有一个“万人追”三姐,其实我那四个姐姐都长得美,美还不打紧,还容易让男人想追求。于是这十几年来,我有幸见识到很多次恋情花开花谢。人家说戏棚下站久了,不会演戏也会编剧,男女之间的攻防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也包括你的经验吗?”
“嘿嘿……”梁霞衣搔搔头,傻笑道:“当然也包括我单恋失败的血泪史啦。”话题好像偏掉了喔,快快转回来才是。
她接着道:
“经理,你都不会好奇耿先生平常在花莲做什么哦?”
孟红歌道:“我知道他在做哪些事……”
“正事之外呢?喜欢吃什么?休闲时做什么?有没有女人缠他?他工作推展得顺不顺利?有没有想你?有没有计画你们第一个宝宝何时来报到?”截断上司的话,一口气给他问下去。
一时给问得哑口无言,孟红歌语气失了些许镇定,仿佛还有些仓皇:
“这些……不重要的。”
“是你觉得不重要,还是你觉得耿先生一定会认为不重要?”
“有差吗?”
梁霞衣用好大的点头以兹证明。
“有差!如果你真的觉得不重要,那我也就不必多舌了。也许你的婚姻是一场所谓的商业联姻,不讲感情的,那旁人又何须置喙勒。但是,要是你自己基于身段或害羞的天性而不让自己表现主动,不去对丈夫表达感情关心,导致彼此因为体贴、客气而渐行渐远,那不是太冤了吗?我不觉得耿先生会拒绝你的关心耶——如果你忌惮的是这一点。”
孟红歌看向她。
“你才见过他两次不是吗?怎敢说得像你已经很了解他?”
呃……因为她天生善于察言观色以及瞎掰,而且还常常掰得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下好明说啦,说了就不威风啦!
“就算我分析得有些误差好了,可是经理,耿先生会回台北见你,那你呢?你曾经南下花莲找过耿先生吗?”想了一想,她右手成拳轻击在左掌手心上,叫道:“唉呀!
这真是不公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