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栽了。
忘川娱乐大楼外。
“司小姐，事情已经办妥。”凌枫在打电话，迟疑了下，“不过您不趁着这个时候解约么？官司是可以打赢的。”
司扶倾笑了笑：“嗯，以你们的能力，能从天乐传媒那里拿到多少钱？”
凌枫神情严肃了起来：“综合天乐传媒这几年对您的压榨，以及各项资源上的打压，我能通过合法手段，让他们赔偿您解约金的两到三倍。”
九亿的解约金，翻两倍也是十八亿。
“好，我要你们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把这个数字加大。”司扶倾语气淡凉，“另外，你们再查一查，天乐传媒所做的所有违法事情。”
她记得她听姜长宁提起过，天乐传媒一向不把旗下艺人当人看，尤其是那些知名度低的。
只是去年，天乐传媒旗下就有四个艺人身亡，对外要么宣称自杀，要么是压力过大猝死。
总而言之责任甩了个干干净净。
但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
“没问题司小姐。”凌枫顿了下，忽然笑了起来，“司小姐很善良。”
她打官司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像司扶倾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司扶倾眉挑起，不紧不慢：“凌律师或许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和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凌枫愣了下，立刻说：“司小姐说的事情，我会努力去办。”
天乐传媒扎根大夏娱乐圈太久，背后牵扯的关系网也十分庞大，星庭律师事务所查起来都会困难。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凌枫望着手机沉思着最好的对策。
“凌姐，司小姐都说什么了？”驾驶座上，青年探头，“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去查天乐传媒。”凌枫瞥了他一眼，“多叫几个人。”
“没问题！”青年一口答应，高高兴兴地去忙活了。
距离宣布许昔云退赛不过四个小时，晚上九点，忘川娱乐终于发了微博。
【忘川娱乐v：即日起，我司与许昔云先生解除合约[图片]】
图片是解约合同以及公司公章。
粉丝们欢天喜地。
【老天有眼，解约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小许不用受新东家压榨了。】
【谢谢司老师发声！感谢司老师！】
【那么多人，就只有司老师发声了，呜呜呜呜司老师真好！】
【好了，小许解约了，下一个目标是娄良华，本来想着就只是忘川娱乐压迫小许，谁知道娄良华的心思也那么恶毒，他不退赛这事儿还是没完！】
粉丝们接着去围攻。
司扶倾最新的微博下都是清一色的感谢评论。
但她还没去看网上的事情，从训练基地出来后，一个人先去了临城最大的墓园。
这个时候墓园里没有什么人，只有阵阵风作响。司扶倾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空地，旁边都是墓碑。
她蹲下来，捡了两块石头立着，又用手指在地上慢慢地写了两个名字。
一左一右。
鹿清柠。
夜挽澜。
随后，她又在两个名字前各插了一柱香。
“姐姐，小鹿，我又来看你们了。”司扶倾单膝跪在地上，头微微垂下，“真抱歉，三年都没有看你们，也没办法去你们墓碑前祭拜，只能这样替代一下，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生气。”
风吹过，卷起石头前的落叶。
一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