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海秋为了维护他这老友的脸面，并没有将他和司扶倾对手戏那几十秒给出去。
但是这么久过去，他还是能够回想起当时和司扶倾对戏时所产生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莫以山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为演戏而生的。
“你是要跟莫影帝对学一学。”桑砚清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论戏份，仙尊这个角色还是算得上男一。”
但汤海秋的剧里一向没有爱情戏。
他更重视家国大义和小人物的成长。
莫以山：“……”
这是不是在嘲讽他？
“来来阿狸，大家站好站好。”副导演鼓完掌，“我们要准备开价了，先拜神。”
工作人员也将宣传板架好，宣传板上是《渡魔》的背景图，以及“开机大吉”这四个字。
演员都分到了香。
孟雪和林晚苏僵在原地，还是被工作人员提醒后，这才恍恍惚惚地朝着宣传板前面走去。
像往常一样，孟雪下意识地往中间走。
“哎！你干什么？”副导演看见了，直皱眉，“c位是给女主站的，你当这是红毯走秀还抢c位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带着打量。
孟雪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忙说了声“对不起”，立刻站到了后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其他人很快移开了视线。
但孟雪还是觉得周围人都在看她，芒刺在背一般。
连阳光她也觉得晃眼，脸色白得吓人。
身边有另一个小演员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孟雪连笑都勉强：“我、我没事……”
“对了，你演的是苏荷吧？”小演员说，“你这个角色戏份倒是挺多，可还真的挺累，一直追着女主要给她当牛做马。”
汤海秋拍剧很严格，不允许任何替身的存在。
也就是说，孟雪必须亲自上阵。
孟雪的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是给顾知南作配，她心甘情愿。
可司扶倾？！
孟雪只感觉到了心如蚁噬，五脏六腑都疼。
她看着站在最中间最前面的司扶倾，手在发抖。
孟雪当然知道《渡魔》开机前微博上有不少她拉踩司扶倾的通稿。
而现在，司扶倾是女主，她是女主的仆人。
她身体晃了晃，已经预想到她会如何被全网嘲了。
整个过程孟雪都心不在焉。
开机仪式完毕，也就意味着《渡魔》要正式开拍了。
“大家去化妆室，我们先拍定妆照。”副导演又说，“司老师的衣服比较多，要拍四套，辛苦了。”
司扶倾颔首：“客气，我应该做的。”
桑砚清和月见也跟着进去。
司扶倾的底子好，化妆师十分轻松，很快就做好了造型。
“今天可真是大出气。”桑砚清和月见聊天，笑得前仰后合，“月月，你看见没，那个孟雪还有那个林晚苏，脸都绿了，让她们拉踩倾倾，活该！”
月见点点头：“娱乐圈经常这样？”
“也不是吧，看各个团队的风格了。”桑砚清摇摇头，“有些就是专门靠拉踩上位的，像倾倾这样凭实力的不多了，舆论可是能杀人的。”
“真麻烦。”月见手指缓缓合拢，唇边挑起一抹森然的笑，“还不如直接做掉。”
桑砚清一懵：“做掉？”
“我意思是，一定要好好做这件事。”月见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