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一跺脚:“你倒是快去啊,能拖多久拖多久,我不会怪你的!”
那门子一跺脚,一溜烟又走了。
身为国公府的下人,就要有死的觉悟,否则必然会累及家人。
那门子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这等任务几乎是必死,但还是咬牙切齿挺身而出。
牛继宗慌头慌脑得跑回了屋子里,没多会手上拿着一张白纸就往牛清休憩的院落跑。
“爷爷爷爷,孙儿有事找您。”
“继宗啊,有什么事你就说,何必慌慌张张?
是不是还想去对付那个扶桑剑客,爷爷不是跟你说……”
“爷爷,孙儿知道啦。
那东洋剑客不过是无根浮萍,咱们镇国公是根深蒂固的权贵,没必要去动那个光脚的乞丐。
庞某是咱们家最大的武力担当,不容有失,否则地位就没有如今稳固。”
牛继宗学着牛清的样子摇头晃脑老气横秋道,转而一笑,又恢复了少年的毛躁天性:“爷爷,您的教诲孙儿已经知道啦。
您也知道,孙儿是个纨绔,又不是那些军汉,没事争第一做什么?
还是保护好咱们家的地位来得香,是决计不会再动这个心思的。
面子上吃点亏也无所谓。”https://
牛清颔首而笑:“哈哈哈哈,继宗啊,你能如此想爷爷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爷爷今天都允了。”
牛继宗搓着手,嘿嘿一笑:“爷爷,哪有那般要紧的事,孙儿的事情都是小事。
王夫子昨日教我画山水,说是要家长签名。
您也知道,孙儿人虽然俊,但是画丑了些,不想爷爷看笑话,想让爷爷先签名,孙儿等着交课业呢。”
“什么山水,还没画就要签名?”
牛清眉头一皱:“画拿来我看看。”
牛继宗干笑道:“我……我还没画……”
“没画?”
牛清胡子都吹飞了,音调高了八度:“没画?
没画你让我来签字,弄虚作假?”
牛继宗干笑道:“爷爷,您刚不是还说,所有的事情都依我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您是孙儿的爷爷,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要不是在镇国公府,又是自己最疼爱的亲孙子面前,牛清一定会发现别人的算计。
但是如今,年龄上去了,所以舐犊之情格外泛滥,板着脸道:“爷爷说话,怎么会不算话呢?
不过咱们事先说清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牛继宗开心的点着头。
狼毫笔在牛清的手上,就像是活了一般,很快速,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已经跃然纸上:牛清。
“画完之后,第一个拿来我看看!”
“嗳!”
牛继宗哈哈一笑,飞也似的连忙跑了。
目标正是庞某休息的院子。
“庞伯伯,我爹要你去杀了那个扶桑剑客!”
“哦?
国公爷想通了。”
庞某哈哈大笑:“我正想将他弄死,国公爷非不愿意。
可有令印!?”
“令印在此!”
牛继宗将牛清落的名姓略微在庞某面前一撂,庞某只是略微一瞟就哈哈大笑,将自己的木刀扛在肩上。
“走!
我去斩他!”
杏花楼上,柳生吹雪略微喘着粗气,击败重伤一个陌生的宗师级高手,也并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