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道:“你快下来,鹤先生杀不了你。”范遥摇摇头,朗声道:“我还是在塔上平安些。小王爷,我苦头陀一生不说话,今日事出无奈,被迫开口,那全是我报答王爷的一片赤胆忠心。你若不信,我苦头陀只好跳下高塔,一头撞死给你看了。”王保保听他言语,七八成是胡说八道,显是有意拖延,低声问哈总管道:“他有何图谋,要故意延搁,是在等候甚么人到来么?”哈总管道:“小人不知……”鹤笔翁抢着道:“小王爷,这贼头陀抢了我师哥的解药,要解救高塔中囚禁着的一众叛逆。”王保保登时省悟,叫道:“苦大师,我知道你的功劳,你快下来,我重重有赏。”
范遥道:“我被鹿杖客踢了两脚,腿骨都快断了,这会儿全然动弹不得。小王爷,请你稍待片刻,我运气疗伤,当即下来。”王保保喝道:“哈总管,你快派人上去,背负苦大师下塔。”范遥大叫:“使不得,使不得,谁一移动我的身子,我两条腿子就废了。”王保保此时更无怀疑,眼见韩姬和鹿杖客双双裹在一条棉被之中,就算两人并无苟且之事,父王也不能再要这个姬人,低声道:“哈总管,举火,焚了宝塔。派人用强弓射住,不论是谁从塔上跳下,一概射杀。”哈总管答应了,传下令去,登时弓箭手弯弓搭箭,团团围住高塔,有些武士便去取火种柴草。鹤笔翁大惊,叫道:“小王爷,我师哥在上面啊。”王保保冷冷的道:“这头陀不能在上面等一辈子,塔下一举火,他自会下来。”鹤笔翁叫道:“他若将我师哥摔将下来,那可怎么办?小王爷,这火不能放。”王保保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片刻之间,众武士已取过柴草火种,在塔下点起火来。鹤笔翁是武林中大有身分之人,受汝阳王礼聘入府,向来甚受敬重,不料今日连中苦头陀的j计不算,连小王爷也不以礼貌相待,眼见师兄性命危在顷刻,这时也不理他甚么小王爷大王爷,提起鹤嘴双笔,纵身而上,挑向两名正在点火的武士,吧吧两响,两名武士远远摔开。
王保保大怒,喝道:“鹤先生,你也要犯上作乱么?”鹤笔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