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这话已经彻底把赵昊焕镇住了。
他其实很想要怀疑。
可人家说得这么言之凿凿，他现在又没有门路可以走，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再说，你觉得他的内心深处，就没有这个希冀么。
在问了一句这些东西苏神是怎么知道的后，苏神立刻把宁德鲍和sci专业杂志拿出来当挡箭牌。加上一些张口就来的专业知识，让赵昊焕已经是有些脑袋嗡嗡响。
虽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人家没有骗他。
关键是现在骗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已经不是之前的赵昊焕了，现在他的成绩，的确是一落千丈。
健将级都跑不进去了。
这要是都坑自己，这个社会真的是没爱了。
“嗯，我回去思考一下。”赵昊焕还是没有马上答应，毕竟那边主教练也一直带着他，总是有一份感情在。苏神并不勉强，这种事情，他也只是觉得赵昊焕太可惜，但该做的该说的都说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赵昊焕自己的抉择。
那不是他可以左右……
才怪。
“尽快吧。别耽误太长时间。”苏神说完，赵昊焕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
苏神想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句心中的疑惑。
“我能问你一个事情么，赵昊焕。”
“嗯？你说。”赵昊焕对于苏神的感觉不错，加上未来还有很大可能有求于他，回复倒也颇为客气。
“你。”
“改年龄了吗。”
苏神觉得迟早要问，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了。
和赵昊焕的交谈里面，他也可以感觉得到，后者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赵昊焕一愣。
确实没想到苏神会问的这么直白。
这种事情在现在国内其实是个“潜规则”，人尽皆知的“行业秘密”。可通常来说，都不会当面求证。
看到苏神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嘲弄的意思，赵昊焕却是突然反问了一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苏神也不扯淡，说些虚的没意思，他不是来讨好任何人。
“我知道外界怎么传的，也知道大家都在怀疑什么。”赵昊焕顶着苏神的目光，道：“但我要说，我没改年龄，你信么。”赵昊焕这种事情最开始还解释一句，但后来他发现，自己解释了再多，也没有人相信自己。
不管嘴里说什么，旁人表情都是一副“我明白”“我懂”的意思。
其实这样才最伤人。
可苏神的表现，再次让他意外。
居然张嘴就回答：“我信啊。”
“你不信也正常……嗯？不是，你说……”赵昊焕原本都不准备多解释了，反正世人皆如此，但听清楚了苏神的答案后，他磕磕巴巴道：“你，相信我？”
“是啊。”苏神道。
“为什么？”
这话一出来，你就明白赵昊焕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居然沦落到了有人相信自己，结果自己还要反问一句“为什么”。
任何年代的流言蜚语都是一把刀，可以害死人。
“不为什么，你刚刚告诉我了，那我就选择信你。”苏神的回答“简单粗暴”，可赵昊焕其实现在最需要的，又何尝不是这种“无需逻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