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天不亮便从家中出来,火急火燎地往宫中赶去。
沿途随时可见有资格入宫参加大典的官员车轿,但这些人基本和肖华飞的关系一般,自然无人停轿与肖华飞寒暄几句。
肖华飞也乐得清净,在马车上假寐起来。
相比与二人抬或四人抬的官轿,肖华飞更喜欢马车,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这辆马车承接自冯克明。
车壁四周均加有精铁的薄板,能够有效防止暗箭刺杀。
肖华飞对于小命的爱惜一直摆在人生头等大事上,估计是在黄石寨留下的阴影所致,但肖华飞从不会向人承认这点。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即使是肖华飞这种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人也不例外。
见到的非正常死亡越多,心里就越怕死,而不是看得更开。
马车到了金水桥前,肖华飞从马车上下来,吴苟道小声在肖华飞身边嘀咕道:
肖华飞无所谓地说道:
这时钦天监四品监正张道洪正好从肖华飞马车边经过,好巧不巧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张道洪脚下一顿,向着肖华飞笑着拱手道:
肖华飞在商定年号那天见过张道洪一面,不过当时二人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肖华飞露出一口小白牙,拱手还礼笑道:
没想张道洪并不生气,反而风清云淡地说道:
肖华飞学着吴苟道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
张道洪不再解释,对肖华飞笑着拱下手,手抬脚就像宫中走去,但前行了没几步又突然转过身,对肖华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道洪说完,潇洒地一甩袖子,再不理会肖华飞,径直向着皇宫走去。
吴苟道把张道洪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有些心虚的肖华飞说道:
肖华飞白了吴苟道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吴苟道摇头道:
肖华飞眯起眼,看着张道洪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老家伙在仙风道骨的外表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至于什么贪狼晦暗,又是应在谁的身上,这个肖华飞是从来不信的。
如果一切仅凭天象就能做主,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天要下雨,洪水要泛滥,那就别修河堤,任大水冲毁农田不就得了。
战天斗地,一直是中原人刻在骨子里的传承。
只有敬天而不畏天,化自然万物为己用,中原民族才能在历史长河中一脉传承下去。
张道洪那些话,听个乐呵就行了,朝廷或者皇帝需要他口吐吉言时,他就必须吐。
什么天命也好,星相也罢,不过是安抚下面人的手段。
如果张道洪真是个不开眼的人,一点没受到家族的立身教育,那张家就传不到他这辈。
吴苟道不安的劝道:
肖华飞骂道:
吴苟道想想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打算趁肖华飞入宫的时间,他亲自到城外的天帝庙里求张平安符。
这倒不是为了他自己,主要还是打算给肖华飞上个保险。
现在跟着肖华飞混饭吃的人可不少,这伙人里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肖华飞。
吴苟道打定主意,等送肖华飞入宫后,便独自骑上了一匹马,嘱咐侍卫看好马车后,独自向城外的天帝庙跑去。
皇宫中四处张灯结彩,一些装饰用的显眼器物,均用金漆涂成了明黄色。
人走在其中,越发地觉得皇权的威重,心里升不起丝毫怠慢之心。
肖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