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我们的马车干什么?”伺剑一手拉着马车,一边问一个红衣女子。
“这本来是我拴马的位置。何况你们的马车太大,应该放到马棚外面去。”
“什么你的我的位置,这拴马的地方当然是谁来谁用。再说这下雨的天儿,你凭什么让我们的马车在外面淋雨啊。”伺剑伶牙俐齿的。
“我昨天就拴在这里,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子,为什么要把位置让与你?我就要拴这里。”
“我不让!”伺剑毫不退让。
“我偏偏就要!”
一个要拴,一个不让拴,挤来拦去间就动上了手。只见那红衣女子长袖一挥,“啪”一巴掌打到了伺剑的脸上。
“爷!”伺剑泪眼汪汪地抬头说。我扭头一看,原来楚皓月已经出来了。依他的臭脾气,我想他肯定会下去跟那女子交手一番。谁知他竟然脸色一沉:“伺剑!”
伺剑见状,只好气鼓鼓的将马车拉开。那红衣女子轻哼一声:“算你识趣!”
我暗暗心道:这红衣女子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跟那楚皓月倒真像,脾气火爆。
伺剑嘟着嘴走上楼,看见我似乎感觉丢了面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把气撒我身上,我就好欺负啊?我冲他吐吐舌头:“小白兔,红眼珠,一不高兴就爱哭。它说自己尾巴短,对着爸爸呜呜呜。”
“你?”伺剑气极。
“哈哈哈。”我大笑去找沈默。哼,臭小鬼,跟我比气人啊,我可以是人见人爱的玉面郎君,也可以是人见人怕的“鬼见愁”!
我下楼时那红衣女子正好上楼。错身而过,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她一下。黑发如云,插一只金钗,额前刘海弯弯。面如桃李,却是冷若冰霜。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目光清冽,不怒而威。玉鼻如葱,樱桃小嘴。她的冷不同于若梅那种隔世的清冷,而是拒人三尺之外的寒冷。似乎感受到我的打量,她也抬头瞥了我一眼。
见到沈默,我把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乐不可支。他宠溺地拍拍我的头:“淘气!”我嘿嘿一笑,然后肃容问他:“为什么我不能相信卫青平?”
他沉默一下,问我:“你相信我吗?”
我愣愣:“当然。”
“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要相信我,子惜!”他似乎有一点激动。
“你……”
“我现在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讲。但是只要我们这趟事情办完,我就能告诉你,告诉你一切。所以,现在,请你相信我。”他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他如释重负地笑了,那样舒心,那样快乐,好似晴空上飞过一只大雁,展开了优美的双翅,在白云间翱翔;又好似阳光照在晶莹的雪山,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我一时竟看痴了。
“你的御宇轻尘练得怎么样?”
“嗯?”我回过神来,“啊,有时候走运能飞起来,有时候怎么也飞不了。”
他思索一下:“可能是你还不会运气,飞不起来是因为气滞不畅,经络不通。你慢慢练习,学会控制住身体里的气。”
我点点头。他又说:“这样也好,你脚步沉滞,旁人都看不出你会武功,不会对你太防备。必要时,你就能出奇不意地施展轻功,别人想追你就难了。”
我莞尔一笑,心下却苦道:那也要我能出其不意地施展得出来啊。
小雨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像一曲温柔的催眠曲。我沉沉地睡去,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
梦里面老妖正在教我打架子鼓,苏凌在一边看着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