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又打开一卷画。这幅上面画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在溪水边的梅林中略带羞涩的粲然微笑。这女子和刚才画中的女子是同一人,但显得年轻,莫约十五六岁,螓首蛾眉,明眸皓齿。她笑容明媚,如春花般灿烂,神采飞扬,令人见之忘俗。“她真美。”我叹息道。又有诗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婉华及笄,画之为记。蝴蝶看到这行小字,身子一动,急忙打开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上,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坐在一间小屋门前,她身着冬日衣裳,脖子上围着一条狐狸做的围脖。她低眉看着怀中的婴儿,脸上散发出带有母性的幸福微笑。这仍是那个女子。这次画边写着:婉儿与宝儿,于雪山小屋。行谦。
蝴蝶看到这里,整个人忽然抖动起来。她激动地站起来。这时大叔忽然回来了。他见状,扔下采药篓子,急忙飞奔过来。“还给我!”他神情严肃地吓人,声音有些嘶哑。
“你究竟是何人?你怎么会有这些画?你门前的梅阵从何而来?”蝴蝶厉声喝问,“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此时,慕容冰松忽然拿着一柄木头小剑跑了出来。蝴蝶一把夺过小剑,仔细一看:“流采剑?”大叔似未料她竟然认得此剑,眼睛里发出一道精光。
“哼,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会武功。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有这些画,你为什么知道流采剑的样子?他们二人现在身在何处?”蝴蝶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叔。
大叔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目露凶光:“你也是要找他们的吗?可惜已经晚了!”他边喊着边拧身飞起扑向蝴蝶。
他们二人打斗起来。慕容冰松呆了,因为他手上的剑被蝴蝶抢走,吓到了;我也呆了,因为和蔼可亲的农民伯伯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武林高手。
须臾,胜负分晓。蝴蝶被一掌打倒在地,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噗——”喷出一口血水,染红了她的面纱。大叔捡起画卷,爱惜地一一拂去沙土。然后走到蝴蝶身边,扯下她的面纱。他不免吃了一惊。蝴蝶喘息着,牙齿都被染红了,她冷笑道:“你要杀便杀。但是我大哥和梅姐姐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大叔举起的手停在空中:“画中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大嫂。”
“哼,撒谎。我何曾听过她还有一个小姑子。”
“她是我结拜大哥的妻子,不是我大嫂是什么?”蝴蝶艰难地说。
“结拜大哥?哼,你千万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不然我要你以后都开不了口。”
“哈哈哈,你一定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我偏要说!我大哥就是……”话还没说完,大叔就点了她的哑|岤。她愤恨地看着他。
“看在你喊婉华一声‘姐姐’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但是你要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我不要听到!否则我就杀了你。”大叔抱起画卷就走。
忽然蝴蝶爬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脚,抬头乞求似地看着他。他看了她两秒钟,手指一动。蝴蝶吐出一口气,急忙说道:“你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找了他们二十年。”
大叔沉默良久,道:“他们已经死了。”
“不!”蝴蝶惊呼,“我不相信!”
“二十年前他们就死在这山谷的上面。”
“不,不会的。这世上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