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嘴角竟然稍微翘起来了一下。
“你和我，并无区别。”
他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一样，只不过语气之中，都是鄙夷。
居高而下的傲气。
林峰不动声色。
“李菩萨”继续说道：“身为高贵的祭司，变成这种样子，和卑贱的奴隶一模一样。
像是你这样的人，要是在以前，是要被当成祭品，丢进蛇坑。”
他在嘲笑林峰，嘲笑林峰的改变——问题是林峰不是商朝祭司，但是他的这一门手艺，的确是商朝的血肉面具传授给他的。
林峰确定，这是对方将他当做血肉面具了——血肉面具，明显也是另外一种传承、长生方式。
血肉面具传授的时候，也的确是为了传承，是为了夺舍他的躯壳。
此物认出来了他的来历，将他当做了那个面具？
所以，他也和商朝的祭祀有分不开的联系。
指不定，他就是商朝的贵族祭司。
就在如此想着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李菩萨”从自己的身后拿出来了一只甑形器。
是青铜器。
应该是叫做汽柱甑形器？
这是商的蒸汽锅，因为保存完好的缘故，此物看上去金光闪闪，像是黄金铸就——完好的青铜器，没有氧化的话，可能也是这个颜色。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蒸锅还在继续冒气，只不过想到了此物的作用，林峰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不太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什么，一定都会毁人三观。
李菩萨走了过来，来到了林峰的身边，叫林峰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林峰的头发，已经在后面的南洋建木上面，凋刻五岳真形图（泰山）了。
李菩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器具。
他猜测没错。
在这个甑形器里面，是一颗人头——商朝的祭祀在完成之后，祭祀们可以享用一定量的祭品，就和有的地方，祭祖或者祭祀完了一些神灵之火，可以吃掉供奉的贡品一样，这在商朝，叫做分享恩赐。
神灵的恩赐。
这是一种“特权”。
因为一般的祭品，是不会被这样炮制的——很多时候，祭品，像是战俘，是会被活着丢进殉葬坑。
能够这样，被蒸汽煮熟的祭品，都是敌人的贵族，他/她被蒸熟了之后，会被贵族和祭司们分食。
“你是什么意思？”
林峰询问。
对面的“李菩萨”露出来了一丝笑容：“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吃掉它，我们还是一路人。”
林峰沉默：“你有没有觉得，你跟不太上世代版本了，商朝距离现在，差不多有也有四千年了，四千年的东西，埋在土里挺好，被编成故事也挺好，可是真的出现，挺不好。”
“李菩萨”没有反应，拿出来了象牙快子递给林峰，等待林峰的选择。
林峰微笑：“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是一句诗，它是这样说的。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狗东西，受死！”
林峰暴起伤人，这个距离，南洋建木瞬间来到了他的手上，带着五岳真形图（泰山），狠狠地拍在了眼前“李菩萨”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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