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冤枉!”
皇后道:“口供可在这里 。鄞儿,你说呢 ?”
李承鄞道:“ 但凭母后圣断。”
皇后微微一笑,说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点也不念及你们夫妻的恩情?”
李承鄞低声道:“儿臣不忍,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儿臣不敢以私情相徇。”
皇后点点头 , 说道:“甚好 ,甚好。 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 这句话,甚好 。”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吩咐女官,“ 将赵良娣贬为
庶人,即刻逐出东宫 !”
我大吃一惊 , 李承鄞的神情更是如五雷轰顶 :“ 母后!”
“刚才那口供,确实不假,不过录完这口供之后,那宫人就咬舌自尽了。别以为人死了就死无对证,掖庭办事确实用心。继续追查
下去,原来这宫人早年曾受过赵家的大恩, 她这一死, 本该株连九族,不过追查下来,这宫人并无亲眷 ,只有一个义母。现在从她家
地窖里, 搜出官银一百锭,这一百锭银子是官银,有铸档可查…… 再拘了这义母用刑,供出来是赵良娣曾遣人道她家中去过。这赵良
娣好一招一石二鸟, 好一招移祸江东。用心这样毒,真是可恨。再纵容她下去 ,真要绝了我皇家的嗣脉!”
我还没想明白过来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承鄞已经抢先道:“母后请息怒,儿臣想 ,这中间必然是有人构陷赵良娣,应当命人
慢慢追查。请母后不要动气,伤了身体。”
他这话不说倒还好,一说更如火上浇油。
“你简直是被那狐媚子迷晕了头 !那个赵良娣, 当初就因为绪娘的事哭哭闹闹 ,现在又买通了人来害绪娘 !还栽赃嫁祸给太子妃,
其心可诛!”
李承鄞连声道:“母后息怒,儿臣知道,赵良娣断不会是那样的人,还请母后名查 。”
“明查什么? 绪娘肚子里的孩子碍着谁了?她看得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这样的人在动工,是国之祸水!” 皇后越说越怒,“适才那
宫人的口供提出来, 你并无一字替太子妃辩解,现在告诉你真相, 你就口口声声那狐媚子是冤枉的 。 你现在是太子,就爱你过来是天
子,怎可以如此偏袒私情!这般处事怎么了得!这种祸水非杀不可,再不杀掉她,只怕将来要把你迷得连天下都不要了!”
李承鄞大惊失色,我也只好跪下去, 说道:“母后请息怒, 赵良娣想必也是一时糊涂,如果赐死赵良娣, 只怕……只怕 ……”后面
的话我可想不出来怎么说,李承鄞却接上去 :“母后三思,赵良娣的父兄皆在朝中,又是父皇倚重的重臣,请母后三思。”
皇后冷笑:“ 你适才自己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敢以私情相徇!”
李承鄞面如死灰,只跪在那里,又叫了一声:“ 母后。”
皇后道:“东宫的事,本该由太子妃做主。我越俎代庖,也是不得已。 这样的恶人,便由我来做吧。”便要令女官去传令。我见事
情不妙, 抱住皇后的双膝:“母后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既然母后说,东宫的事情由我做主,我知道我从来做的不好,但今日请母后容
我说句话。”
皇后似乎消了一点儿气 , 说道:“你说吧 。”
“殿下是真心喜欢赵良娣,如果母后赐死赵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