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勾唇微笑,“时间差不多了。”
语毕,他重新拿起注射器,两指强行撑开我的眼皮。这个注射器的针头略微弯曲,针
尖也不似之前锋利。
“不要!不!”针尖对准我的眼珠,我不由得惊声尖叫。那破声的大喊听来很是刺耳、凄厉,很像山林中野猫的凄声嚎叫。
出人意料的是这针尖并没有刺入我的眼睛,他推着注射器,药液哗哗冲入我的眼眸,让我不禁有眨眼的冲动,却迫于眼皮被他捏住无法闭眼。
这时,我才注意那注射器针头略微弯曲,针尖并不锋利,有些钝。同时,我也发觉这药液并不是很刺眼,并没有让我产生很想闭眼的冲动,只觉眼睛有些酸胀,室内光线好亮扎眼。
冰冷的药液和炙热的泪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眼角流出,淌过我的脸庞,浸湿了鬓角。
心感凄然。
冲洗之后,他撕开一个纸包袋,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从方箱中拿出微型镊子和一根极细的金属针。
我惊恐地望着他手中的工具,不敢想象那锐利的器械要用在我眼睛上!我惊愕得无法言语,只会自卫性蜷缩,扭头死死闭眼。
他一手扭过我的头,我虽有心挣扎却是无力的,唯有紧闭双眼,不让任何利器伤害我的眼睛。
而这一层屏障也在他强行撑开下失效,我惊恐而绝望地望着那锋利的针尖往我眼珠处靠近,越靠近眼眉处,那种窒息濒危的胁迫感越发浓烈。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我是你表姐,亲表姐啊!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我不可以瞎,绝对不可以瞎!我这辈子不可以就这么毁了!”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根本不是爱我,是在害我!是要害死我啊!!”
……
慌乱、恐惧、愤恨、羞耻、痛苦……近日来所有消极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嘶声大喊,从哭诉求情到怒骂斥责再到低声抽噎,终究是唇舌打颤、说不出话来,最后嚎啕大哭直至泣不成声。
他停下了继续动作的手,静默地听我哭诉和乞求,颇为心疼爱怜地看着我满是泪痕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想通了,决定饶了我、放了我。
他将手中器械放置原处,脱下手套,拂去我眼角的泪水,“不要哭了,好吗?”
我呜咽不止,胸口因情绪过度紧张而剧烈的起伏。他终于不再发疯了,我的眼睛保住了!
他拿出一根棉签擦去我脸上的泪痕,“眼周污染,得重新消毒。”言语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
“你……”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地望着身前镇定自若的他。然后是疯狂挣扎、四肢都在拼命挣扎,手铐铁链摩擦的响动异常剧烈。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我要离开这个精神病!
他回头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这样调皮,该打一针镇定剂。”
死肉&8226;死心
“这样调皮,该打一针镇定剂。”
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注射器,抽吸一支小安瓿的药液,放置备用。手持棉签,转身问我:“左边还是右边?”
我害怕到全身战栗,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只是惊慌地望着他。
“那就左边吧。”他见我迟迟未回答,扬眉自语道。说罢,将被子掀开一角,伸手抚至我的臀部。
微凉的指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