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就这样？还是后天造成的？”黎耀阳问。
“是车祸，他被仇家用自由卡车撞倒，车轮从腿上生生碾过。”
“啊？”
“是的，很惨, 但他很坚强，听说当时骨头和肉都被碾进了泥土里。”
“仇人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压死他，反而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生不如死？这得是多大的仇？”
塞西尔沉默了起来，在庄园门口等车的时候，点了根烟，很久才说一句：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黎耀阳心里咯噔一声，有大boss要出现了吗？
既然塞西尔不说, 肯定有不说的道理，他也没必要追着问。
“好吧，接下来各回各家？”
“不，再带你去个地方吧，如果你不着急的话。”
“我没什么事。”
“那就走吧，车来了。”
车子驶离林恩伍德庄园，又把他们带向未知的方向。
未知是对黎耀阳来说，事实上他对费城道路的了解依旧很少，不比大西洋城，横平竖直就那么几条路，闭着眼转圈走都走不丢。
更何况此时夜已深，回头去望，林恩伍德宫殿灯火通明。
“塞西尔，你这么帮我，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能帮你报仇吧？”
他以为，凭借塞西尔目前所表现出的实力，对付一个萨尔瓦托似乎绰绰有余，何必假借他一个外人之手？
“你说的没错。”
他竟然承认了？着实出乎黎耀阳的预料。
有点不会了：
“这个…”
“别担心，于你而言是机会也是挑战。”
黎耀阳深吸一口气：
“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解决完萨尔瓦托，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件事，办成了，我保证大西洋城从今往后属于你一个人！”
塞西尔没有看黎耀阳，目光始终直视前方。
“什么事？杀人？还是…”
“不不，不是杀人，我又不是暴力狂。”塞西尔很不满自己被误会。
“呵呵，骚瑞，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没关系，你认为现在的丑国怎么样？”
“嗯？”
这个问题有点大，黎耀阳一时不敢回答，心里话是烂到了骨子里，可嘴上想要说些客气话，毕竟塞西尔是丑国人，看样子还是金字塔上层的大人物。
可他正要开口，塞西尔却道：
“说实话，我要听最真实的回答。”
“额…”
“你的迟疑告诉了我答案，现在的丑国糟糕透了, 对吧？”
黎耀阳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呵呵，没关系，你可以直说，事实上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觉得，如果有谁跳出来批判丑国，我会第一个表示支持！”
“为什么？”黎耀阳不解。
他问的不是丑国为什么糟糕，而是他塞西尔为什么要这么说。
“战争结束以后，丑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没有明显的竞争对手，对于这一点你认可吗？”
黎耀阳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嗯，没错，现在是一段经济繁荣的黄金发展期。”
“是啊，在经济繁荣时期，几乎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份薪水合理的工作，几乎每个人似乎都有很多闲钱可以花。”
这是没错的，否则那么多酒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