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听过，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却是并不清楚。
关于湿婆在它身上留下的桎梏，以及枷锁等等，眼前的存在居然一眼就看透了。
这不免让它更为心惊，再度猜测起陈玉的能耐。
“你，你能……做到吗？”
有模糊不清的话语从它口中传出。
成为古僵后，想要发音极为困难。
虽然在诞生神智后，有过一段学习，并且由这溪旁，给自己取了一个‘雾月’的名字。
旨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终隔一岸的意蕴。
然而想要彻底克服，还是很有难度的。
毕竟湿婆府处在鬼魁山岭内，而鬼魁山岭是大元州禁地，普通人根本无法染指。
就算有些强大的人类存在，常来这里寻找古迹和觅宝，也完全无法发现湿婆府。
岁月流逝过去，它没有与人沟通过。
此刻随着模糊话语落下，陈玉的神念微微摇曳，低喃回答：“只要你愿意，吾会帮你粉碎湿婆之力。”
雾月听罢，略微震动，瞳孔中闪烁着不确定的涟漪。
真的假的？
湿婆乃是上古祭祀之一，有着非常重要的身份，她的力量极其强大，已经属于长生不死的人物。
在上古时期，湿婆为了掌控更强大的力量，曾在众多金童玉女内寻找合适的体质。
自己的族人们在遭遇厄难后，不幸消亡。
而自己原本已经身死，却被湿婆找到，复苏而起，此后沦为古僵异类。
原本，它会成为湿婆掌控下，一名足可抵御千军的厉害存在。
为此，湿婆不惜代价，用鲜血灌溉，以奇术笼罩，孕育了很多年。
可就算成功，那也是更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毕竟它醒来时，上古祭祀时代已经过去。
湿婆消失无影，再也没有回来。
由于禁锢枷锁留存体内，导致它永生永世，都只能等待着湿婆归来。
它无法离开这湿婆府半步，也不能看见星辰之光，甚至不能有任何忤逆的想法。
否则，都将遭到体内禁锢枷锁的折磨。
那是主仆之力，是它雾月永远的痛。
如果可以，它想和族人们永远长眠，而不是被湿婆从坟地里挖出来，成为杀戮工具。
而眼下，这个未知的酆都山存在，却告诉它，自己体内的湿婆枷锁，有瓦解的机会。
它很心动，但又不确定陈玉的力量，能否撼动湿婆枷锁。
倘若失败，它又将遭遇折磨。
“你，你想要……什么？”它再度张了张嘴，提出问题。
陈玉缄默了半晌，随即回道：“入酆都山之列，成为六天鬼神子民，可受庇佑，可保七魂。”
“没有太多条件，也无需你付出任何主仆契约代价，在吾苏醒之前，保护好吾女即可。”
言声落下，雾月双眸闪动，这听起来似乎非常诱人。
它大概能明白，酆都山是个非常高深的领域，里面住着一群非常强大的存在。
而眼前这个开展六扇罗生门的大家伙，则是酆都山的老大。
更让它动心的是，明明这个大家伙可以武力逼迫它臣服，但却并没有，甚至不会让它付出契约代价。
这种风格，非常迥异，又让它有些捉摸不透。
难道说，他的格局已经超出了动用武力的范畴？
雾月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说的再多，湿婆枷锁都无法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