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管家点点头，“我接任这里管家的工作时，张妈就已经在先生太太这边工作三年了。”
宋婳神色不变，接着又问：“张妈的家庭环境怎么样？”
“她有个老公，但人品不咋地，是个烂赌鬼，”说到这里，管家叹了口气，“不但赌博，他还喜欢喝酒，只要酒喝多了就开始打人，张妈这些年来也挺不容易的，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家里的佣人基本上都知道张妈的情况。
也很同情她的遭遇。
记得有一次，张妈的左半边脸都被打肿了，但她还是坚持过来上班。
宋婳微微眯眸，“那她为什么不离婚？”
管家接着道：“我们也劝她要离婚，但张妈的思想比较老旧，人呢，也很保守，认为离婚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所以，就算被打得半死，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
说到最后，管家感叹道：“张妈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
听到这句话，宋婳眉眼不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有种直觉。
张妈绝对不仅仅只是听上去的这么可怜。
宋婳看向管家，接着道：“张妈有孩子吗？”
“有一个孩子，但出生不久后就夭折了，听说后来，他们夫妻俩去抱养了个孩子，现在那个孩子好像也十六七岁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他们闲聊之间谈起的，张妈平时工作的时候，话不是很多。”
“那您觉得，张妈人品怎么样？”宋婳接着问道。
“张妈的人品没话说，从不再人后嚼舌根子，做事也本分，很勤劳，这么多年了，也没请过什么假。也没和谁拌过嘴。”可以听得出来，管家对张妈的评价非常好。
闻言，宋婳点点头，“谢谢您了管家爷爷，今天这事”
宋婳一句话还未说完，管家就笑着道：“您放心，今天这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大小姐！”
说完，管家便转身往门外走。
看着管家的背影，宋婳清隽的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但一双精致的桃花眸却微微眯起，形成月牙儿的形状，眼底有些深邃，几乎望不底。
十分钟后。
宋婳换好衣服，来到楼下。
白色t恤衫，浅蓝色牛仔破洞裤，脚上穿的是白色板鞋，都不是什么奢侈的大品牌。
可穿在她身上，却比t台子上的模特还要耀眼。
青春洋溢，好看到不行。
张妈还没下班，看到宋婳，她笑着道：“大小姐，刚刚厨房煮了燕窝，我正准备给您端上去呢。”
她的笑容很是慈祥。
自从宋婳回到宋家后，张妈对这个大小姐态度就很好，就算刚开始其他佣人都有些排挤宋婳时，张妈还是一副本本分分的样子，从不逾越，也从不在背后说宋婳半句坏话。
宋婳和平时一样，音调浅浅，“我要出去一趟，燕窝就不喝了。”
她答应了司玥晚上要过去吃饭，自然不能食言，
“那行，”张妈接着道：“大小姐您晚上出去注意安全。”
“谢谢张妈。”宋婳淡淡笑着，目光从张妈的手腕上划过。
她注意到。
张妈的手腕处有青紫的淤痕，正常行走的话被衣袖遮挡住就看不见，但此时她手里端着燕窝，衣袖往胳膊肘处攀扯着，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一点点。
看来管家说的没错。
这个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