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的王师后援基地,便是灭了鄂驭方,以后这块地方也只会被江汉诸国蚕食,为他人做嫁衣裳。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荣夷:
荣夷微微一笑,拱手道:
羌兴根本不信。
荣夷依然微笑着,目中却闪现出两道冷厉之光。
鄂城临水近江,城垣的西门南门便修建了直通外水的水门。水门下常有各种船只停泊,供旅人官员等从水路出城。
寻常时日,一见客官过桥进得码头,船家便在各自船头笑脸相迎,没有人争相呼唤,只任你挑选上船,不管客官跨上哪家船只,其余船家都会遥遥招手,操着或急促或温软的各色口音喊一声:
离去船家也会对同行笑盈盈喊一声:回头再笑着一句:小船便悠然荡出码头,漂出水门,融入茫茫水天之中。那份殷殷之情,总是给旅人一片温馨,令远足者怦然心动。
可今年初秋的时节,那种诱人的风华却黯淡了不少。自兰香茜草崩盘,鄂城已是百业萧条,更别说公子鲲在白马南渡损兵折将之后,水门内已看不到往日白帆林立的盛景了。
可今日却不知为何,码头突然多了许多人气。连接街市的那道石桥行人如梭,时有商旅走来呼唤船只出城,码头总有一阵热情温馨的江汉雅言荡漾开来。
时近正午,石桥那头过来了一队甲士,匆匆封住了街市一边的桥头。紧接着一阵挑夫上了石桥,后面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丝衣华丽腰悬长剑,马后又是两名带剑武士,气势与寻常商旅大是不同。
这班人马一出现,码头的船工们顿时骚动起来,相互观
望,几乎是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倏忽消退,非但没有人上前延揽生意,反而是一片惶惶不安。
正在此时,那个华贵的中年官员走下石桥,傲慢地向码头一挥手道:连问三声,没有一人回答。
官员脸色骤然涨红,向后一招手:桥上甲士轰然一声拥来,便要下码头强点船只。
突然之间,船工最后边一人高喊:
官员一阵大笑:又突然拉下脸对着船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