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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来找谢远谈生意时,发现其他的商人都已经离开了。
    “其他商人都去哪了?”太守好奇地问。
    “他们随我看了盐,觉得品质十分上乘,想着多买一点回去,又怕搬不动,便离开去找商行的人,多买些奴隶来。”谢远笑,
    “说来也奇怪,整个南海郡也没有奴隶市井,我们逛了一大圈问人,都说没有,便只能去别的地方买奴隶了。”
    “哦,这样啊,多买点好,多买点好。”太守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
    “在下有件事想问太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谢远将一只满是泥泞的鞋履拿来,反过来递给太守看,
    “你们家盐矿的土壤颜色真奇怪,怎么黑漆漆的这么难看啊。”
    太守又摸了摸鼻子,眼珠子心虚地左右转动,随后笑眯眯开口:“那是因为我家盐矿质量好啊。”
    “哦。”谢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太守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谢远,眼底多了几分寒意与探究。
    这个外邦商人,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他寻了个借口离开,随后直接坐着轿子去了徐家老宅。
    南海徐氏是当地望族,先祖为大秦嬴氏,奉始皇之名南迁至此,后来朝代更迭,为了避嫌先朝皇族姓氏,遂改姓徐氏。
    到如今大晋,徐氏已经有数百年了,遂凭借深厚的底蕴成为岭南一带的望族之首。
    轿子停在老宅门口,太守下地理了理衣冠,走到门口被两个看门的家仆拦住。
    “本官求见徐太公,恳请二位传达一二。”太守谄笑着递上两锭金子。
    他是徐氏一族推上去做的县令,后来得了徐太公提拔才做到太守这个位置。
    本来吧,过两年他可以做扬州刺史的,结果这半路跑出一个谢远抢走了位置。
    这抢走也就罢了,偏生他还是个寒门子。
    太守是徐氏出身,知道被一个寒门出身的毛头小子抢走刺史的位置后,气得两天吃不下饭。
    哪有寒门弟子踩在他头顶上的呀,太憋屈了吧。
    但如此也好,窝在南海郡,他可以更好地为徐氏办事,为他们遮掩一二。
    家仆收了金子,顿时喜笑颜开,说让太守稍等片刻,他们去汇报了就过来。
    太守等了片刻,不多时朱红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眼神精明的男子。
    他叫徐盛,是徐氏家臣,也是徐太公最得力的心腹。
    见到徐盛,太守立刻朝他作揖。
    “太守不必多礼,家主已经在花厅候着了。”徐盛淡淡开口。
    太守连连应下,又塞给徐盛一锭金子,遂跟着他去了花厅。
    今儿是二月十日,徐氏祭拜老祖宗的日子。
    太守在花厅前朝着祠堂的方向拜了拜,这才脱了鞋履低着头,像个晚辈似的入内会见徐太公。
    老人见不得风,坐在帘子后饮茶,听闻太守声音,淡淡开口询问:“近来盐矿如何?”
    “一切都好。”太守跪坐在地上,受宠若惊地捧着家仆送来的茶水,朝帘子那看了一眼,轻声道,
    “昨儿晚辈接见了一位西域来的皇商,想买我们的盐。晚辈做主答应了,带他们去看了盐矿。那带头的外邦商人发现泥土不一样,今日问了一嘴。晚辈生怕那外邦商人起疑心,遂前来拜访太公,想请太公指教一二。”
    帘子后半晌没说话,只是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变冷了些。
    “还有什么没说的么。”帘子后,苍老的声音又传来。
    太守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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