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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信也愣愣,随后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和本将军谈条件?”
    谢远不置可否。
    见到他这态度,工藤信也的眼底多了一分愠色,他抬了抬手,门口的武士立刻会意。
    不多时,船舱外传来一片嘈杂,紧接着是惨绝人寰的惊叫。
    谢远心头一顿,连忙起身走到外面。
    木门不知几时被打开,无数人被铐上厚重的枷锁——那些武士将这些奴隶和壮丁的手脚捆绑,随后直接扔下船去。
    他们扔的速度很快,不多时船上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了。
    再往旁边,那些妇孺一个个衣衫尽毁,缩在一起哭得不能自已——有些妇孺已经只剩衣裳了,而她们都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锅炉中烹煮的食料。
    还有囡囡,囡囡不知几时被扒光了衣裳,被那些人吊起来羞辱。
    谢远攥紧拳头,回头看向工藤信也:“你若再不住手,一石粮食也别想拿到!”
    工藤信也朗声大笑,那些武士遂住手。
    谢远伸手扯断绳索,将囡囡放下来,又解了外袍给小姑娘披住。
    小姑娘缩在谢远怀中放声大哭。
    “不怕囡囡。”谢远拍了拍囡囡的背。
    “船队还有一日便抵达小岛。在这期间,本将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拿出多少粮食来换你们生还。”工藤信也的声音从船舱中清亮地传出来。
    谢远没有应答。
    除了妇孺,剩下的人又被关回木笼中。
    囡囡也被强行抱走。
    谢远清点了一下人数。
    出逃时他们有整整一百五十个人,在方才的变故后,现在竟然只剩下堪堪三十三个了。
    就连他带来的门客,都死了两个。
    谢远重重闭起眼睛。
    若是……若是他早点注意到漂流方向不对,这些人就不会这样白白死去了。
    “主公莫气馁,我们的人已经去通风报信了,崔长史聪明,定能寻着我们沿途留下的蛛丝马迹追到这群倭贼要靠岸的小岛去。”仅剩的一个门客靠过来,察觉到少年的愧疚,忍不住低声宽慰。
    谢远睁眼,盯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嗯。”
    ……
    此时,南海郡与会稽郡的边境,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手握红缨枪,率着十万大军压境。
    “徐翀,我再问你一次,我家主公何在?”霍去病盯着对面的人,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被问话之人是南海郡太守。
    徐翀带着将士站在对面,面对这肃穆以待的十万将士,内心是十分惶恐的。
    继祁璟之后,中原上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就只有霍氏父子了。
    而霍家军除了当年霍都督被掳走那一战,便也基本没有败绩。
    如今面对这支从霍氏家兵挑选出来的军队,徐翀不担心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咽了口唾沫,想着徐太公交代过自己,万万不能让谢远的人在这个时候踏进南海郡,他们还需要再准备一下。
    遂压下心中惶恐,谄笑作揖:“霍小将军稍安勿躁,前些日子刺史已经离开南海郡,朝着会稽郡去了。霍小将军来的不巧,这会儿刺史已经走了好几日了。”
    话音落下,一支箭矢骤然飞来,稳稳落在徐翀座下的马前。
    马儿受惊嘶鸣,一阵乱动险些把徐翀摔下来。
    他堪堪稳住马儿,白着一张脸看向对面射箭之人。
    那个白衣乌帽的少年郎慢慢放下长弓,拿出腰间羽扇慢慢摇动,朝徐翀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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