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小厮连忙道，“姑娘是吃饭还是看馆？”
刚进门的地方，摆的都是饭桌，还有几桌客人把酒言欢，看起来跟客栈没什么区别。
就是不知这些不明所以的食客能不能活着出去。
凌念倾收回目光，“看馆。”
“好嘞，咱们里面请！”
小厮带着走过一段弯曲的走廊，门一开，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修士站在台下大声地嘶吼着，声音震耳欲聋，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疲惫的人磕了假药，眼中带着狂热，疯癫，易怒，醉生梦死。
凌念倾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不像是供人观看，更像是在透支这些人的精力和生命。
小厮笑道：“客人第一次来吧，多来几次就适应了，我们这可比那些青楼还销魂呢。”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女子面前说青楼，小厮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反正让人流连忘返就对了，我们这全天开着，客官想待到什么时候都行。”
“那小的就去忙了，客官玩的尽兴哈！”
生死擂上，一个强壮的青年男子正跟一头黑熊搏斗，那人上衣破了好几处，穿的是黑衣，倒是看不出来。
但眼力好的，却能看见伤口深处的白骨。
“龚武打！打死那个畜生我们就赢了！对，打它肚子！”
“黑熊快站起来，站起来啊！”
龚武坐在黑熊身上，小孩脑袋大的拳头不断往黑熊头上招呼，不多时，就见了血。
血更加刺激了下面的人，呐喊声更上一层楼，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熊也不是那么好打败的，它低吼一声，把龚武掀到了地上，狂暴的力量随之而至。
龚武费力躲开，从后面把黑熊扑倒地上，直到打得黑熊咽了气，他才狼狈地躺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少爷，黑熊死了。”三楼包厢中，一个中年人低眉顺眼地对旁边的青年道。
“我给了你们一个多月的时间养那只熊，说死就死了，你说我能指望你们什么？”青年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可以说是平静。
“少爷息怒。”中年人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龚武的药呢，没下成功？”
“成功了，但以前下药的次数太多了，让他产生了抗药性。”
“废物。”青年看了他一眼，“加大剂量，或者换药，这点事情也要我教？”
中年人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少爷放心，我们已经在找别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