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芒果资本的尿性，经常让自己旗下的年轻艺人组团去干活，没什么镜头那种，但问题是……
马小树还不是自己人呢，他还没和千娱传媒签约。
以龙翠花的无利不起草性格，怎么可能凭白给没签约的艺人这么好的资源？连签约的艺人都……
所以，张杨导演才会觉得奇怪，也难怪连马小树这种憨憨，都怀疑合同有问题。
因为这太不正常了！
终于，张杨在合同第23页，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本次录制活动，乙方以千娱传媒旗下艺人的身份参加，所得报酬由千娱传媒发放……千娱传媒拥有对乙方的优先签约权，未经千娱传媒允许，乙方不得签约其他经纪公司……”
懂了！
这属于提前锁定签约目标的一种手段，虽然没有提前签约，但又堵死了马小树签约其他经纪公司的可能。
除非，他付得起天价违约款。
张杨合上合同，看了马小树一眼。
显然，迟钝的马小树并没有看到那些“关键条款”，气质一如既往的迷离。
“签吧！能有什么问题？”
张杨怂恿道，毕竟这是顶头上司安排的任务，他也不想吃挂落。
而且，在他看来马小树能被龙姐提前预定，是他走了狗屎运，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
“导演，不签的话，会扣工资吗？”
马小树认真问道。
张杨：“啊？那倒不会。”
马小树把合同一推：“那我不签了。”
张杨想不通：“为什么？那可是《神往的生活》，你不想去吗？老子都羡慕你，五万块的通告费虽然不多……”
“五万块虽然很多，但我觉得这个合同有问题。”
“你……看懂了？”
“当然！没看懂。”
“你特么都没看懂，凭什么说合同有问题？”
“但凡我看不懂的合同，肯定有问题！”
“啊？？？”
张杨也觉得好有道理，但凡没问题的合同，都不会写得让人看不懂。
马小树说：“你看，五谷稻场那份合同我就看懂了，那个品牌觉得我形象健康，所以选择了我。后面这份呢？完全看不懂为什么让我去录节目，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
“这，这这……”
“再见导演，我该去卖凉虾了。”
张杨目送马小树离开，楞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第一次遇到有人拒绝龙翠花，拒绝千娱传媒，拒绝《神往的生活》。
这小子，要上天啊？
不想晋级全国大赛了吗？
他只能无奈地摸出手机，向龙姐汇报。
……
“tracey姐，关于请马小树来《密室逃脱》节目的事情，你那边怎么样了？”
“狸狸啊，我刚刚问了一下，西部赛区那边说马小树正在挖空心思写歌，恐怕没有时间，原创歌手比赛压力大呀。而且，比赛中途去参加别的节目，影响也不好。”
“好吧！等我从蜀州回来，约你喝咖啡。”
“你在蜀州？”
“啊？哦，这个……有个通告。我还有点事，再聊。”
挂了电话后，杨狸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龙翠花英文名叫tracey，中文艺名实际是龙翠茜，但大家更喜欢叫她龙翠花，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