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运的是,这次尚有补救措施。
陈然盯着堂上正在激战的张庆安,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弄死他。
我抢先把你给弄死,你不就报不了仇了?
只见大厅内张庆安的招式越来越大开大阖,马如泉不断地游走,处于一种被动防御的状态,眼见已是有些不支。
屋里那些名贵的八仙桌,在张庆安的烈刀挥舞之下,碰着便即破损,丰盛的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众人看着场上的战斗,纷纷为马如泉担忧。
对方毕竟是打败过恒山派仪明师太的人,功力非同小可,马如良也只是少林寺一俗家弟子,一个镖行的总镖头而已,怎么可能和恒山派的掌门相比较?
“马总镖头,坚持到现在,已经极为不易了啊。”人群中一个老者叹息一声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对场上的马瑞朗愈加钦佩。
突然,一人实在是气不过,大声喝道:“不如咱们上去帮忙吧。我就不信,咱们一拥而上,还怕他一个糟老头子?”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摇头,一人道:“两个人既然互通了门派姓名,已经是约斗了。咱们上前群殴,岂不是坏了江湖规矩?虽胜尤败,马总镖头也不会同意的。”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马总镖头被歹人所杀?”那人气愤道。
“唉,说起来,还是马总镖头先报的门派姓名,咱们还是尊重马总镖头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另外一人叹息道。
“马总镖头先前还想着为咱们跑江湖的谋福,咱们却不识抬举。现在他身遭此等危险,全是因为我们啊。”有人大声说道,似乎颇为自责。
“说的是啊”
周围一阵附和声,都觉得此人说得很有道理。眼看马如泉越来越狼狈,但是在他们的心中,马如泉已经成为了侠之大者。
陈然听着众人的话语,仔细地观察着场上的对阵,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他身负易筋经神功,对天下武学的洞察力敏锐至极,否则也不会轻松看穿父亲对他的每一次偷袭。现在静下心来对两人的招式稍作分析,就立刻发现两个人的发力和对招式的控制似乎有点不对劲。
陈然看到张庆安确实处在上风,将马如良形成了完全压制。但是他却始终不对马如良下杀招。
比如有一招斜体上撩,明明能砍到马如良的胸口,在关键时刻却只是贴着胸口划了过去。而且还是张庆安通过小臂的发力特地控制刀锋转移的。
这种细微的方向上的倾斜,发力也非常隐蔽,场上无人能够发觉。但是陈然自身对肌肉和内力的精准控制,让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种改变。
众人一阵惊呼,大家都觉得马如良躲得关键及时,堪称惊天一躲。但只有陈然知道马如良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张庆安在及时的变招。
还有一次张庆安的刀锋划过马如良的头顶,明明能削他一片头皮下来,关键时刻仍是张庆安将刀刃稍稍往上抬了一下,只打掉了马如良头上的方巾。
这种对战,惊是惊了,但绝对不会险。却能让众人看得高潮迭起,心潮澎湃。
‘有意思。’
陈然顿时明白了,这两个人,竟然是在进行一场表演赛!
而这场表演的观众便是场下的这些跑江湖的小门小派。
霎时之间,陈然心中飘过了无数个问号。
马如良心口不一,明明看不起自己老爹这种跑江湖的小门小派,为何还要摆宴相请,甚至请到龙泉山庄这样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