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瀚猛地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加演员小100号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拢。
他一再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壁才停下来。白泓瀚的底牌不止一样，他手里的遥控器还能操作整个房间启动爆炸装置，可他按遍遥控器上所有按钮，也没发生任何改变。
他扫过人群，见他们脸上挂着冷笑、嘲讽、同情甚至憎恶。
“我，我不认输！”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后，白泓瀚的脸部表情再一次快速撕扯起来。
“什么情况？这家伙是在装可怜吗？”人群中演员们开始窃窃私语。
“肯定是，你看他的丑样子，真恶心。”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凌迟，以慰那些无辜枉死之魂。”
他们脸上带着愤恨，委屈，刚逃出去以为仅剩自己一小撮那10多个幸存者还带着不可置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到现在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没有醒悟过来。
傻愣愣站着，看着房间里众人。
此刻的白泓瀚双手紧紧抱胸，一脸恐惧，胆怯，眼泪挂满脸颊，他望着乌泱泱的人群，不知所措。
口中不停喃喃。
“我怎么在这？妈妈，你在哪？我害怕。”
一群人还没摸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见老头嗖地挺身，双手握拳朝人群呐喊：“不要放过他，不要放过他。”
紧接着他表情姿态又是一变，一个气质颇像秦恋的女性人格掌控身体。她神态柔媚，又不失气度，是位极具女性特色的副人格。
“白川人格已经被我们控制，他暂时不会出来作祟。你们有什么话快问，我掌控不了多长时间。”
黑衣人1号神色凝重，他很想弄清楚老人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听说他体内共存着许多副人格，但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不免手脚无措。
他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和白泓瀚现在的副人格对话时，人群喧闹加剧，他一回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最后走了过来。
蓝城重案组刑警队长，向南。
男人甫一现身，黑衣人1号的内心立刻大定，不再慌乱，缓缓让开身位，让向南站到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黑渊招呼同伴也往后退，现在是向南的主场。
“你们开始反噬他了对吗？”向南停下脚步，沉声问对方。
“是的。”
“为何等到现在？”
“白川人格控制力极强，我们只有等他情绪波动最激烈时才能短时间控制身体。”
“明白了。”
“这场终极试验是他为自己设计的吧？”
对面像秦恋的人格略微思考，点了点头。
她表情黯淡，又道：“他要抹杀我们之中大部分人格，仅留几个对他最有用的。下场亲临是最佳选择。”
他二人之间对话非常迅速，听得身后众人云里雾里。只有黑渊等少数几人才能完全吃透他们的对话内容。
白泓瀚体内副人格们知道危险即将降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当白川人格被黑渊和黑衣人1号联手逼退到墙角时，他情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之前的表情变化，便是副人格们欲控制身体的外在表现。
副人格秦恋又开口了。
“所有副人格里，大致分为两派，主川派，和支持我的一派。”
主川派是指支持白川的那些副人格。听副人格秦恋话里意思，期初支持白川的人格非常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