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吞回肚里,低下头,“我会问安的。”
    丢下这句话,他就扭头走了。
    玄姬望着他的背影却知道自己还是输了,从他决定来找自己坦诚这件事时,其实他心里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她皱眉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个叫初九凝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越池也找了越安,越安冷哼的勾唇,“哥,你当然不能和玄姬退婚!你不用担心我,谁祸祸谁还不一定呢!”
    听越安这样说,越池心里轻叹口气,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
    然而三日后,四日后,乃至过了十日后,他也没有等到她再找上门来,越安也好好的。
    他不禁猜想,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意识到自己为她担心时,他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帮海族收服了水麒麟,他觉得海族欠了她,所以才担心的,而绝不是有别的什么。
    又过了两日后,便到了越长玉的三千岁寿诞,他和越安前往西海祝贺。
    而在寿诞上,他惊讶发现殿中蒙着轻纱正在跳舞的女子像极了她。
    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的情绪,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再望向那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子,恰好两人目光撞上。
    也就这一眼,他确定,那就是她!
    所以舞毕,当她和其他人一同退下后,他也找了个借口出了殿。
    他找到她,把她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她抵在墙上,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轻纱下的唇勾了勾,“当然是为了见你啊!”
    黑暗中,她抬起看他的眸子却熠熠生辉,他喉部紧了紧,轻声问,“你的伤好了吗?”
    她沉默不说话,他眉头轻皱,按在墙上的手微收。
    “你如果不想让玄姬帮你看,我可以让海族其他海医帮你看,可以吗?”
    她却摇头,踮起脚尖,“那我要你帮我看,可以吗?”
    他怔了一下,下一秒转过身,背对着她,“初姑娘,我不懂医术,你既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还望初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转进月亮拱门也走了。
    他走出几步后慢慢停住,等回头看,才发现她人早就不见了。
    莫名,他苦笑一抹,她就真的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而等他回到举办寿宴的殿宇这边时,一批舞女正好退出来,然后就听见她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道:
    “刚才临近表演前,我看见初九忽然吐了好多血啊,吓死我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看见了,不过因为兰姐催着我们快走,我就只看了一眼。”
    “我也吓了一跳,现在想起来心都扑通扑通跳得慌。”
    伫立在原地的越池手慢慢握紧成拳,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但迈出一步后,他再迈不出第二步,最后终是咬了咬牙回去寻她。
    可负责这次寿宴节目的兰姐却告知他,初九凝已经走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又被一根无形的线牵住
    “哇哦,爹爹,原来你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进娘亲的情圈套里的啊?”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眨着亮亮的大眼睛道。
    越池揉了揉小家伙的额心,“珊儿该睡了,闭上小眼睛。”
    “爹爹,那你明晚还要给我继续讲你和娘亲的故事。”
    越池点点头,“好。”
    小家伙这样抿着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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