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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之前脑中思索，其实只是片刻。
“再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他开口道，并且没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
显然，等价交换并不是一个长效且合理的方案，如果每次都像做生意一样，反而会降低自己的逼格。
“主上请吩咐，茹月一定做到。”
姬茹月仿佛没有察觉到纪成对她底线的试探，神态恭敬而兴奋。
她对面的聂元龙、牛信两人，看似不动如山，实则也悄悄竖起了耳朵，听得非常专注。
“实验样本要从低阶能力者中选取，身体不能进行过机械改造，以保证人格锚点的稳定性。此外，样本人数不要投入太多。”
姬茹月认真听着，虽然不太理解，但也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并且像念台词一样重复了一遍。
“等数据飞升的研发进入人体实验阶段后，把以上的建议提交给皇家研究院，你能做到吗？”纪成沉声问道。
“能！自从成人礼之后，皇家科学院那几个人天天拿着各种进度报告找我提建议。”
姬茹月恍然大悟，觉得纪成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才特意帮忙解围的。
“谢谢主上，茹月很惭愧。”
表面说是任务，其实是根本就是为我着想。
主上总是用各种方式帮助我，眷顾我，恩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报答主上了！
……
等姬茹月与纪成的交谈告一段落，那名叫做聂元龙的中层军官坐不住了。
刚才谈话中透露的内容，让他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皇家科学院……成人礼……学术假说……
此人莫不是皇族？
老天爷，这似乎是一个在背后操控着整个帝国的可怕组织啊！
他试探性地朝姬茹月问道：
“这位……阁下，请问在这个地方，我们的身份需要互相保密吗？”
“你以为主上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姬茹月翻脸如翻书，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刚才在纪成面前如撒娇小狗般的姿态。
她冷冷地看了聂元龙一眼，带着天潢贵胄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至于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好吧……”聂元龙瞥了下身旁的牛信，同样紧张兮兮地站着，面容模糊不清。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他又问道。
“先坐下吧。”纪成指向自己左侧。
待两位新人在姬茹月对面的座椅上坐好后，纪成才用极缓慢的语速，一字一句道：
“首先，我并不是神祇。”
“真正值得崇拜和信仰的，是知识，神圣的知识。”
他不断回忆着机械神教的教义，并将之娓娓道出。
……
恢弘空寂的议事厅内，纪成声音突然提高。
“所以——”
“我有一个宏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很多人一起努力。在完成的过程中，也许还会走很多弯路，甚至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当然，出发点与最后的结果是崇高的。”
崇高的？对谁来说崇高？对穷人，还是对富人，或者说全部生命，亦或是整个宇宙？聂元龙从纪成的话语中咂摸出一点味来。
似乎大人物说话都喜欢这样模棱两可。
牛信则眯着眼睛，心思转动：崇高不崇高跟牛爷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发财，要是能让我发财，我叫你爹都行。
纪成注意着几人的表情，接着指向空余的座位：“你们，还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