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韬这一次是不得不去工坊了,因为钱顺前几天的来信说起了一件事:那些来自海外的玻璃工匠们起了内讧。
原本那些工匠就不都是来自一个地方。有的来自萨米尔家族有着庞大势力的海湾地区,有地来自于更远地弗洛伦撒等地区。玻璃的制法,在成品加工阶段千变万化,可在原料阶段,大家地技术非常雷同,而这些工匠都曾在萨米尔家族的玻璃工坊里工作,最熟悉的还是萨米尔家族的那套玻璃制作流程,大家各自国度的略有区别的技术特点被压制着。而来到了云州。在叶氏工坊却是完全另一种情况了。这些玻璃工匠并没有像先前来叶氏工坊的各种各样的工匠和艺人那样直接获得自由。解除他们的人身契约,主要是因为萨米尔家族担心玻璃技术的外泄和回流。但这些工匠其他方面的生活安排,比起那些各行各业的匠人一点都不差。而在云州的叶氏工坊研究院里,更是有比较独立的一整个居住、生产、研究的单元来安置这些人。
叶氏工坊从无到有已经发展出来的玻璃制造的体系固然是让这些人惊叹不已,而宽松的生活、研究条件更是将大家积郁许久的创造力全部释放了出来。这些外来工匠们和原来叶氏工坊的工匠们一起,主要要解决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玻璃的材质如何更加澄清均一,另一个,则是玻璃产品的多样化。
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问题,和大家不同的研究方向,让工匠之间终于因为技术流派问题而吵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了工坊之后,叶韬就先和钱顺碰头,问道:“师兄你也没办法决定吗?”
钱顺嘿嘿一笑,说:“现在他们搞出来的几种东西,我觉得是各有千秋,委实不好分辨。我们原来的那帮工匠现在也卷了进去。有的是改进现在的配方,有的是弄出了新配方来,至于还有一拨人,把那些杂色的玻璃弄得漂亮无比……大家说得都有道理啊,所以还是由你来分辨比较好。我被他们吵得头痛死了。另外,不是另一个作坊马上就要开工了吗?我得盯着那边。”
叶韬点了点头,问起了比较详细的细节,而钱顺则从他办公室里地保险柜里取出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玻璃制品,一共有十多件。
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叶韬暗暗吃惊,他布置的课题在他没办法即时管理的情况下居然一下子冒出了那么多分支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