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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想唱歌,我当然得随她的意,两人便上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要了个唱歌的小包房。
待服务员上好茶出了门,我便搂着赵燕霞教她用点歌器。这丫头确实聪明,教了她一遍就差不多记住了。她问我要唱什么歌,我说我想先听她唱上次我听过的《灞桥柳》,丫头并不推辞,将那歌搜了出来便唱:灞桥柳,灞桥柳
拂不去烟尘系不住愁
我人在阳春,心在那深秋
你可知无奈的风霜
怎样在我脸上留
灞桥柳,灞桥柳
遮得住眼泪牵不住手
我人在梦中,心在那别后
你可知古老的秦腔
它并非只是一杯酒
啊……灞桥柳
这会儿只有两人在场,赵燕霞没了拘束感,唱出的味道便很纯正,唱出了如泣如诉的旋律,唱出了梦幻迷离的情感,幽怨的歌声中我想起了刘天明,与他数年的忘年相知,却是说分离就得分离,真令人感叹人生无常世事无奈,可笑人间多少事,到最后怎都只剩下一阵轻轻的叹息,一丝含泪的苦笑?
泪眼朦胧中我似乎回到了汉唐时代,灞桥边的缕缕炊烟中,丝丝垂柳下,刘天明神色落漠,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箱子与我凄惶地道别,他那苍凉的背影后,留下的只是拂不去的烟尘系不住的愁,让我人在阳春 心在深秋…………
八十三
“哎,你怎么了?”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沉浸在离愁中的我。
“哦,没什么,是你唱得太好了,我有点动情。”调整一下情绪,不经意中擦了擦眼睛。
“我知道你是为那个刘行长,都怪我,我不该唱这首歌。”丫头真是聪明,竟猜出了我的心情,这会儿便温顺地偎在我身边安慰我。
“呵呵,这怎么能怪你?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别想那些,来,咱们一起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