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时我感觉到房后有人在,便让丫环婆子们都出去了,只说我乏了要休息。等到只有我一人的时候,我轻轻的打开后窗道:“是谁在外面?”
“姑娘,是属下静言”,原来他就潜在我屋后,见我身边人多才没有现身出来。
我打开窗让他跳进来,又让他不必跪着,待到我们都坐下时,我看他面上有些憔悴疲倦之色,知道他必是日夜兼程的赶路。
于是先交待道:“上次我不是说过么?往后若我再有事找你,你就只管按照常人赶路的速度来行走。不必再这么着急赶路。”
他的眼睛闪了一闪道:“我担心姑娘有急事,便着急赶来了。既然姑娘吩咐了,以后我会慢慢赶来。”
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这次依然如故。我也就懒得说他了。
于是又问:“我去年叫你来,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按照姑娘的吩咐,姑娘交给我的三件字画都卖掉了。因为不着急出手,所以卖得价钱都不错。卖得的银票都在这里,还有帐目,请姑娘过目。”
没有瞧那账目,只粗略的看了一下银票,原来那些东西还挺值钱的嘛。
把银票原封的还给他,又问他:“你现在身边可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吗?”
他点点头,“有几个帮手。”
“可以信任么?”
他静默了一刻,开口道:“汉人多狡诈,我不敢信任。对他们用了苗人的蛊术,不过他们并不知情。若是他们要害我,我必然能整治他们。”
蛊术么?
他见我沉思,便说:“姑娘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用便是。”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蛊术对人有害吗?”
“平常的时候是没有的,只是我催动的话,就会有。”
我们在这里都没有什么根基,也没有自家的家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静言虽然能干,但是天性还是直接单纯的,这样也好吧。
我对他说:“这蛊术你继续用吧,我并不反对。只是如今再交代你一件事。”
“姑娘请吩咐。”
我把那些银票又转交给他,轻轻开口道:“这些银票还是你拿着。这几年,哪里遭了灾,那里便必定有卖地的,你便去那里买一处田庄。”
“田庄?”
“对,除了苏州,扬州,金陵还有京城这四个地方不行,其余的地方,买在哪里都看你的喜好,由你来选择。不过每年林宅还是要卖两三件东西的。”
“由我来决定买在哪里?”
我点点头,“其实也不拘那里是不是遭了灾,只是遭了灾的话能够卖的便宜些。你就选一处你喜欢的地方好了,在那里买一个田庄。”
“属下明白了。对田庄有什么要求么?”
我点点头,“务必不能引人注意,因此不能太大。但若是太小,也没有买它的意义了。所以这个大小的度量,也要你自己去把握。”
“属下明白。那么买下来之后呢?”
“买下来之后,照旧的经营。原本的佃户若愿意留下来的,便一年一租,或三年一租,把地租给他们种。收租的标准,就和附近的农庄一样就行了。只是若有灾祸的时候,就宽纵一些,适当的减免或者来年补交,别让人在我的土地上饿死了。”
静言点点头。
我又问:“你会看帐目吗?”
“属下会。”
“那便好。这个田庄我不求赚多少钱,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或者花多少心力在上面。只是照常运转就行了。你也可以培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