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自小就被夸赞嘴甜,小时候凭借拜年的俏皮话在爸妈公司里收红包收到手软,第一次遇到对她的话软硬不吃的人,竟然不知道怎么应付。
她思忖半晌,还是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是这个理儿,于是口气软道:“希泽哥,那天的事,谢谢你。我着急走,下次咱们再聊?”
梁希泽并不答话,却问道:“你朋友呢?”
陆静又怔了一下,见他竟然还是不理会自己的好言好语,于是烦厌道:“管得着么?”
她见梁希泽没有挪开车的意思,只气的从车里拿出书包道:“我打车走,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挪开。”
梁希泽失笑:“威胁我?”
陆静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只“切”了一声,便朝校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拿出电话,对着旭天痛骂梁希泽。
旭天笑容爽朗:“路上小心,晚上带你去吃饭。”
而晚间她竟然又碰见梁希泽。这次主位上的人也并非旭天,而是和自己父亲一般年纪的五旬左右的男人。陆静也随着众人叫他邱哥。
邱哥坐在主位,左边是梁希泽,右手边则是旭天。餐桌上座次左尊右贵,陆静在心中便知这梁希泽身份不低。她对邱哥敬酒,对方见她是个小姑娘,也不推辞,亦不为难,一杯干到底。
倒是陆静敬到梁希泽面前时,他只拿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眉眼间添了几分醉意,更衬得他那颗泪痣黑暗却明耀的分明。他对陆静道:“哎,我问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陆静,文静的静。”她回答时,还不忘把自己的杯子低于梁希泽的杯沿表示尊敬。
梁希泽亦不推辞,仿佛她就应该低于自己的杯沿。只酒杯与酒杯发出清脆的相碰声后,才看着陆静的杯中酒道:“你喝的了吗?喝不了匀我点。”
陆静知道这是酒桌上的常事,有时为了表示对下属的照顾,或者同级领导间为了保持喝酒的一致性,经常推杯换盏的将自己的杯中酒倒给别人,匀来匀去。
她道:“不用。”却转身对旭天道:“哥,我喝不了了。”
旭天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听了她的话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杯子,陆静便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匀给旭天。坐定下来,却发现梁希泽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陆静心中充满了孩子气般报复的快感。她几次接触梁希泽,都觉得这人骄傲的不可一世,眼界都要高到天上去。偏偏我就不让你在我眼前骄傲。
她发短信给陈曦:饭局中,来接我?一起去跳舞。
陈曦回复:no跑步轮牧。(no proble)
陆静对着手机琢磨了半天,随即才傻笑出来。
但席散时,梁希泽却对邱哥道:“哥,上次我给您车撞坏了,我做东,旭天作陪,您再挑个地儿。”
旭天笑道:“我凭什么作陪?”
梁希泽也笑:“算我欠你的还不行么?快点叫上你那可人疼的小姑娘,一起过来。”
旭天道:“人家姑娘又没卖给你,干嘛天天陪着你?”说罢摆手示意陆静离去。
陆静兴高采烈的和陈曦向着这个城市繁华的夜生活驶去。她在散台和陈曦玩的不亦乐乎,在舞池中又轻而易举的成为了焦点,直到被服务员请到了包厢内,她才知道她去的夜店竟然和梁希泽选得是同一间。
包厢内烟雾缭绕,几个“公主”妖娆的散座在诸位男士中间,梁希泽见她进来,只玩味的将手中的酒朝她举了举,话语间已带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