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秧的眉头突然皱起来,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小张一点眼,然后,猛地张大双眼,这个梦真实得过分耶。她伸手,碰碰他的脸颊,是温的耶,和梦里的炸一样,鲜嫩多汁……
她猛然坐起,看着他的两颗眼珠子像泡了蜜似的,又大又黑,带着一分惊、两分喜、三分无措、四分讶异。
“小心点,别伤了孩子。”
伤个头啦,孩子没伤,他先伤了她的名誉,以后叫她怎么做人?!白天才让紫屏、苓秋苦劝一顿,她还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没乱越线,现在、现在……夭寿哦,她已经够圆够胖了,他干嘛还逼她食言、继续往下肥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很气,但是声音压得很低,万一把紫屏她们给叫喊过来,别说跳黄河,就算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她满身的鱼腥。
“我在这里已经很多次了。”他凑近她,学她用气音说话,然后笑得很狐狸,没办法,他是狐仙家族的重要成员。
贺心秧的圆眼睛转左、转右、转上、转下,转过很多次,用转动眼球的速度来消化他的言下之意。所以,这位爬上良家妇女床铺的贵公子,他言下之意是……
啊……恍然大悟!她在睡到不省人事、在往返周公家拜访的行程中,不知不觉间,她身上沾染了很多回狐狸味?
低头,看着悠闲侧躺的萧瑛,哇咧,他以为自己是美人鱼哦,躺得这么漂亮,等一下要不要给他弄点五彩泡泡啊?
苦起脸,她的五官皱在一起,如果不是萧瑛太了解小苹果的表情多到惊人,他肯定会以为她快要生了。
他跟着坐起来,与她面对面。
“干嘛那么吃惊,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是咩,不只同床共枕,还留下抹灭不掉的证据……啊是怎样啦,她有欠他那么多吗?身体已经被他吃干抹净,现在连剩下的、为数稀少的名誉,他也要通通拆吃入腹才满意哦。
呜、呜、呜呜呜……
“我是良家妇女啦。”她两手蒙起脸,蒙住无处可说的哀怨。
不是他自己说:“为了你的安全,你继续乖乖当宫夫人,免得被勤王或皇帝盯上。”
不是他自己信誓旦旦保证,就算要成就果果的大业,他也会把她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他讲的话,还热得像刚出炉的炸……哎呀呀,怎么老是想到麦当劳?
不对,重点是他口口声声她的安全,却来搞这一套,要是传扬出去,她还安全个头啦,那个勤王肯定会以她为第一个绑票目标。
他是怎样,说一套、做一套,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她不要想了啦,越想越乱!
她吸气吐气,脸颊鼓起、脸颊缩下,像只可爱的小青蛙,看得萧瑛满面笑容。
“我没说你不是良家妇女啊。”他轻轻碰了碰她可爱的脸颊。“小苹果,你在生气吗?”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她很火大,可是还是没忘记用气音说话。
“够明显。”他同意她真的在生气。
“搞清楚,我是‘宫夫人’,不是王爷的姘头。”她虽然收下许多成千上百两的贵重礼物,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爱怎么就怎样。
“讲话真难听,不怕孩子听了去。”他伸出食指,轻轻在她隆起的腹间画来画去。
他做这种事都不怕给左邻右舍看去,还怕她讲难听话被孩子听进去?他到底分不分得清,啥事轻、啥事重啊,请问,哪只神猪惦记的不是七月普渡将至,而是惦记着减肥未成、同志仍需努力?
她指指自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