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语带不屑,赵流年眉尖上挑,无端端让他那张平凡的相貌生出了些令人心折的风仪来。这也是一个压抑了才华多年之人突然毕露锋芒时所含带的居高自傲:“千万不要以为除了张相公尚书省内便再无他人。其实说这些也都没有用,我只是要告诉你,这监察院……我不会退。”
哑然失笑。其实在说出张说之后张宏便心生后悔,双方都早已撕破了面皮,那再这个时候再提这些岂非无趣?京城第一公赵大公又岂是一个怕威胁之人?笑了笑之后,张宏便轻轻摆了摆手,上前两步,堪堪在那台阶之前,
从一开始便不打算放弃俯视他们这些人的赵大公,音,道:“那又怎样?我若想要将你拉下来……不会难( )。”
在已经抬出手上最强悍的助力江南楚氏之后,张宏依旧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是这少年过狂妄,还是因为他手上还有着其他的底牌。不过,对此赵流年根本不为之所动,他只是不屑一笑,刚要开口再去说些什么,却忽然将头抬了起来,望向监察院小门那处之时,这位神色居傲的赵大公难得的深皱了眉,他迟片刻,终于还是放弃了说些什么的。
抬脚,从台阶之上走下,与张宏擦肩而过不言不语。或许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可在张宏刚刚说罢要将他拉下来之时便出现了这等巧合岂非实在巧合?
监察院门外,一辆朴素简单的青辕马车缓缓停靠,从车上走下一人,面色阴冷,像是这世间欠了他还不完的债一般。此人下车,先是在那监察院小门前微微停顿,随即才几步走进这破败小院中,一的过程下,这人阴冷的神色丝毫未变。
赵流年迎了过去,刚要施礼却被来人阻止,反倒是进来之人先对这位赵大公施了一礼,随即才有些冷漠的言道:“此处之事……殿下已尽知于胸。某此次受殿下托咐前来,便正是要言予赵大公……这监察院内的一切事宜日后皆由张少府来处理。
无于平地炸( )。
非但赵流年瞠目结舌难至,便连毛昌龄那位监察院中的从府大人们也都是满脸的不敢相信,谁能想到这个有着江南楚氏在后,且深受皇帝陛下信任的少年……居然还可以让那位殿下如此厚待?便连如此一样重要的东西,也根本不会有任何阻拦的意图,撒手便交了出去?
监察院中的要xg……赵流年在经过了两年的经营下当然是异常的清楚,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便决定了他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手这两年的心血。也是因此,便让他最终选择了与江南楚氏的对立,甚至不惜付出他满门的安危。可是,他视xg命一般重要的东西便就如此轻易被许了出去,这让他如何能够轻易接受?
背叛?谈不上,赵流年当然知道平殿下这样做肯定有着他不可抗拒的理由,而也正是因为对平王殿下能力的信任才让他后来做出了那个与江南楚氏对抗的决定。不过,虽然理解平王殿下这般做的苦衷,可赵流年依旧忍不住有些失望有些尴尬有些难堪有些不忿,因为他在此人前来之前毕竟刚刚说过,无论如何这监察院他都不会退。
来人轻松简单的一句便让赵流年很干脆的处于进退维难的地步,这小院中的形势一时间陡然再次逆转,监察院的归途似乎在这个时候再无悬念。
这一幕张宏早便料到,也因此,在这院中所有人包括楚东则在内都是一脸惊讶费解之时,他仍旧可以从容自若( )。其实在先前院外马车赶来时他便听到了那声音,并且也完全有理由可以断定会在这个时间赶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