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又进来了第二个女人,一身黑衣打扮,手里拿着一把很长的锋利长剑。
这个女人只是过来买药,因为她整张脸都是用黑布蒙着,所以王溱溱记得清楚。
之后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医馆。
直到王溱溱关门回家时,她还在街上遇见了那个手持长剑的女人。
“是什么样子的长剑?”
薛君忧开口问道,甚至还照着之前那个蒙面女子用的剑型长短比量了几下。
“不是 ”
王溱溱摇头否认,仔细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是那种有些骑兵提着的长刀模样,不过那是把长剑,看着特别锋利。”
虽然薛君忧没见过,但他心里很明白,那把锋利长剑才是茶蘼花尸案中的凶器。
果然,那个长得像昌隆伯的女人并非凶犯,而只是一个帮犯。
溱溱之前说的那个浑身药草味的贵妇,想来才是那个女人。
不过有几点薛君忧还是挺在意的,王溱溱提到过梁平孝和南州大火。
南州大火说得应该是十六年前南云王府那场大火。
可梁平孝是谁?薛君忧看过和茶蘼花尸案与南云王府大火案所有有关的卷宗。
并不记得还有这号人。但是如果涉及到南云王府那场大火,薛君忧也确实该去会一会朋友了。
毕竟刚上任是,本来打算的就是先办南云王府的案子。
正好,既然都扯一块去了,薛君忧索性就合一起办了。
薛君忧连夜提审了花无意。
二人是直接在刑部大牢里一审一问的。
花无意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甚至觉得薛君忧比他之前预想的慢了些。
“说句心里话,我本以为昨夜薛兄便会提审我。”
花无意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许该说那张被火烧灼过的脸上永远也只剩一股骇人的感觉。
“确实是打算昨日见见花兄的。”
薛君忧不以为意,冲他笑了笑:“只可惜,昨日出了些事情,便没能与花兄相见。”
“是昌隆伯一家的尸体一事吧。”花无意开口道:“今天的大牢的差役一直在提这件事。”
薛君忧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扯开话题,不过他完全不想给机会。
于是他摇了摇头,直接回答他道:“不,是另一件,一个叫梁平孝的人死了,而且被砍了头。”
“什么?!”
花无意呢喃着,脸上突然一惊,不过很快又变回了原来模样:“这,这件事我们还确实没有听牢头他们讲过。”
“那是自然。”
薛君忧嘴角微翘,察觉到了花无意脸上的一丝不寻常:“我们今天才查出那梁平孝的身份,不过看花兄脸色,应该认识这个叫梁平孝的。”
话音落,花无意抬头望着薛君忧,眼里似乎也没什么躲闪:“薛兄,我们某种意义上也算一起待过刑部大牢的。所以你我兄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的不错。”
薛君忧点点头:“那花兄就直说吧,我会尽最大能力护你周全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
花无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头:“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我的事情,在牢里时也没怎么和弟兄们说过。”
“就因为你是南安王义子?还是说南云王府那场大火本来就是你做的。”
薛君忧直率开口,对于提审花无意他早就做了很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