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吭哧吭哧”把小学生推进工作台下面,还贴心地给它盖了件衣服,藏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拍拍手站起来,道:“我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问题你得去问我老爹,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这不叫嫉妒心,这是人类社会中正常的竞争心理。”
舒云归耸了耸肩,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现在可以给我带路了吗?”
“带路没问题,但是你要先答应我办完事之后必须带我去堡垒外面玩,不许食言!”
它伸出手,要跟舒云归拉钩。
“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舒云归伸出小拇指跟它勾了勾,耶稣这才满意地带着他往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唠叨:“这叫契约精神,口头答应没有保障,拉钩才算数,你们人类办事真没有规矩,我们仿生人之间做什么都要拉钩的。”
舒云归跟在它身后,暗中撇了撇嘴,心想你那实验室中一群没有完成智力迭代更新的仿生人当然只知道拉钩作数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找那个小丫头做什么?她被带回来的时候我看过一眼,都烧成那样了,更换表皮价格不菲,而且她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
耶稣自告奋勇道:“不如你把我带回去呗,我老爹说我是研究中心里最聪明的!”
“行啊,不过我要是把你带回去了,你老爹不得追着打我吗?到时候怎么办?”
这对耶稣来说似乎是个大问题,它不说话了,一边走一边沉思着,在它的带领下,舒云归在研究中心里七拐八绕,终于在高速电梯还剩十分钟返程的时候见到了舒心。
那是一间单向玻璃观察间,舒心被机械臂吊着悬浮在半空中,身上被烧化的一半表皮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露出里面银白色的金属肌肉和骨骼,智能研究中心的人给她身上接了很多管道和电路,旁边密密麻麻的显示屏上不断在对她的各种数据进行记录分析。
舒心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自主意识了,舒云归从没见过她这种情况,不知道是研究所的人把她强制关机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要命的是舒云归甚至不知道怎么重启她。
时间不等人,当口袋中的远程自动破解装置解锁了观察室大门密码后,舒云归立刻冲了进去,他也不知道那些管子和线路要怎么拆,也来不及去细看,干脆一记“力有千钧”将所有线路都扯断了,脱下外衣把舒心包裹起来,扛上肩膀就往电梯口冲去。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电路程序控制,舒心竟在舒云归的肩上幽幽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耶稣,登时大叫了一声:“这是什么丑东西?!”
耶稣自尊心大受打击,怒道:“你说谁丑呢?!你这个丑丫头!”
舒心“吭哧”发出一声哭腔,引得舒云归瞬间回头瞪了耶稣一眼。
“行行行,你有后台你了不起,我丑行了吧。”
耶稣一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跟在他们身后飞速向前跑去,舒心被扛在舒云归的肩膀上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在颠来颠去的震颤感中茫然地问:“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带你出去玩。”耶稣兴奋笑道:“咱们去地下堡垒外面玩!”
“地下堡垒外面?”舒心一下子挣扎起来:“我不去啊!我哥说了那外面有诱导剂!我会变成怪物的!”
耶稣啧声道:“说你不聪明你还真傻啊,你我都是仿生人,仿生人怕什么诱导剂啊?”
舒心骤然反应过来,她举起自己已经被剥离表皮的手指,望着与人类躯体大相径庭的骨肉,想起简方荣厌恶的眼神和大家议论纷纷的声音,忍不住捂住耳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