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动作!”闻不就沉声。
    柳观文连忙侧过身,右手持着竹筒,左手张开放在竹筒下,笑得露出牙齿。
    “对,你跟我哥一个左一个右,可谓相得益彰!”
    闻不就拍掌,跟柳衿说:“宝贝,画的写实点,不要他们文人那种艺术风格,要相似!最好见过堂兄的人看到这幅画,一眼就认出他!”
    柳观文瞳孔紧缩,牙齿抖了抖,磕碜道:“倒……不,不必那么像。”
    “那不行,堂兄,我可是给了代言费的。”闻不就笑眯眯道。
    柳观文额头滴下冷汗,不就明明相貌堂堂,笑起来也俊朗阳光,只是为何,他在这笑容中感受到一股……可怕之气?
    “不就,你哥哥也要跟我穿这种衣服,戴竹筒帽吗?”柳观文心头不安,问。
    “自然。”闻不就道,“待衿儿画完这幅,还要请你描摹几份,我再将原版寄给我哥。”
    “我让人选快马,将画寄到京城。永安县到京城轻衣简装只需一天,还有五天就是冬至会,时间够用。”
    柳观文嘴角一抖,看闻不就一脸自信,实在想问一句,你怎么确信你哥会照你说的做?
    长安今日有雨。
    闻不成推门收伞。
    成串的水珠顺着墨般长发滴落,黏在脸畔,像上好宣纸覆上一层浓稠墨汁。
    晶莹雨水顺着高挺鼻梁滑落,吻过唇角,滴在胸膛白衣,晕开深色痕迹。
    他一身潮湿,好像那伞是个摆设。
    “不成,你怎么淋了雨?这个天淋雨小心风寒!”刘玉恒道。
    “无妨,这点冷,不算什么。”
    秋冬交接,那抹寒意融化在他眼底。
    闻不成拿起叠的方正的毛巾,盖在脸上。
    他胸膛处,突然鼓起个包,沿着衣服往上爬,半晌露出个小脑袋,微弱的“喵嗷”了声,张嘴咬在喉结处。
    “嗯……”
    闻不成闷哼一声,蹙眉,捏着小猫后颈将它拎起来。
    “嘶,哪来的猫,还咬人?”
    刘玉恒走过来,隔着闻不成一步远,指指他脖子,“牙还挺尖,你这红了块。”
    玉般修长的脖颈似开了朵梅花。
    闻不成摸摸,伸手用毛巾将奶猫包裹住,垂下眼。
    “路过听到它叫,母猫已经……故去,一窝兄弟只剩这只活着。”
    “说起来咱们从书院搬出来,你不知何有成多生气,扬言要买下这房子叫我们滚出去。哈哈,要是让他知道这房子如今房主是你,会不会气倒?”
    刘玉恒嘴张开后好像丢了开关。
    闻不成沉默地坐在一旁,擦净猫身上残留的雨水,捏捏它耳朵,目光缥缈。
    屋内既吵闹又安静。
    柳亮冒着雨冲进廊内,骂了句鬼天气,高声道:“公子,姑爷又给您寄信来了!”
    闻不成眼睛顿时亮起,嘴角扬起笑容,宛若活过来的玉雕。
    他接过木匣,率先打开信。
    “画?”
    闻不成疑惑的取出画纸。
    打开,合上。
    闻不成侧脸闭上眼睛,头上冒出问号。
    他又低头,打开画纸——合上。
    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闻不成:“……”
    刘玉恒奇怪道:“不成,怎么了?”
    闻不成木着脸抬起头,手里下意识叠好画纸放进木盒内盖好。
    “你弟弟又给你寄咖啡。不知你弟弟从哪里弄来的咖啡,刚开始喝还挺苦,但若多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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